谱的人，能见证她幸福并参与其中，其实是一件很治愈而美好的事。

不是所有关系都能被时间酿成醇香的酒，天时地利人和往往缺一不可，所以美好的情谊才更值得被珍惜。

而她现在就在延续这份美好，并从中找到了实现自身价值的路。

这真的很好。

......

作为工作日的开端，周一向来是一星期里最不讨喜的。

平时一直活力十足的田丹丹都有些没精打采，倒是钟心扬一早就踩着她那标志性的恨天高，风风火火来找朝楹了。

为了跟她分享那个偷拍者的后续。

“到派出所一查才知道，那人不仅手机里有偷拍的照片，验尿后发现还是个瘾君子，当场就被行政拘留了。”钟心扬高挑着眉毛，将本就格外高的眉峰又生生拽高了几厘米，说得绘声绘色，“我就觉着那人精神状态奇奇怪怪的！”

若是被发现端倪或怀疑涉嫌吸-毒，警方确实有权要求验尿，只是这事和偷拍着实没多少关系，乍然落到同一人身上确实让人意外。

朝楹听说这事后，蓦地记起了那天时襟泽在车上问她的话。

难道他说的酸味，是因为这个？

“心扬姐，”朝楹抬头问钟心扬，“你周六的时候，有没有在那人身上闻到酸味？”

“酸味？”钟心扬沉吟片刻道，“没注意，我就记得他身上喷了不少古龙水。”

这点倒是和朝楹的印象如出一辙。

钟心扬走后，朝楹还是惦记着这事，想了想上网试着查了一下。

因为不知道具体联系，她只能用几个关键词进行含糊的搜索，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吸-毒者身上往往会留下醋酸酐的酸味。

结合此事一想，那人将古龙水喷遍全身的行为，可能就是为掩盖这股子不正常的化学药剂味，是故意为之。

但他并没能骗过时襟泽的鼻子，哪怕时襟泽见都没见到他。

朝楹啧啧称奇，不由得对时襟泽的嗅觉天赋之强大肃然起敬。

不过惊讶归惊讶，这事到底已由警方接手，朝楹也没有过多向钟心扬追问后续。

一上午的工作按部就班进行着，她已安排好了手头负责的客户，只待他们后续约见反馈结果。如果双方继续交流的意向仍能保持，那她就能逐步淡出中间人的角色了。

因为一切顺利，她还试着在系统里接了个随机分配的“自来水客户”。

所谓“自来水客户”，其实就是主动找来公司的客户，这类客户大多不是通过熟人关系网介绍而来，有的甚至只是随手点开广告后留了些个人信息，所以配合度参差不齐，碰到什么样的都有可能，全凭运气。

还好朝楹运气还不错，碰上了个有诚意且痛快的人。

完成与新客户的会见访谈后，她回到工位整理材料，正整理到一半，就听同层的一个老同事高声叫她的名字。

“小楹有空吗？我这有几份报销单子，你帮我去财务送一趟吧。”

朝楹资历浅，又是新同事，平时其实挺受照顾的，但偶尔难免会被分配些跑腿的杂活。李玉在时能帮她挡掉些，可李玉不在时，有些老油条便会趁机借朝楹处理些需要费时间费口舌的麻烦事。

比如，跟进报销流程。

朝楹已习以为常，正要说好。

“哎哟丽姐，朝楹我得借走，你先自己跑一趟吧。”伴随着高跟鞋踢踏作响的声音，钟心扬的身影出现在了通道口。

她之前是被借调来这层帮忙的，本职负责的是交友业务，十五层的工位也是临时的。这周她已完成借调任务，正式回归本职业务，上午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层，纯粹是为和朝楹分享偷拍者的下场。

这会儿再来，倒不知是为了什么？

朝楹和钟心扬打招呼，见她招手叫自己出去，便先放下了手头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