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摸到睡前摘下来的助听器。
我喊了两声史蒂芬,没听到应答,也没有人推门进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斯特兰奇是个聪明人,所以只需要看一眼,他就可以猜出来我在这个家里遭受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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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奇中午回来时,我正坐在料理台边上——我只记得这个地方,因为前一天他只带我从这里走过一遍。
我听见他快步路过我,去拿了毯子和助听器回来。宽大的毯子让我的体温回升,他却只是握着我的手,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我摸索着拂上他的脸:“吃过午饭后,送我去店里?”
斯特兰奇帮我戴好助听器,“当然。”呼吸近乎相闻,他的吐字却很平静。
所以这晚到了休息时间时,他也没有再拒绝我抱来被子睡到另一侧,甚至是刻意转过来和他说晚安的小动作。
我在心里构建着大致雏形,史蒂芬·斯特兰奇,一个理智永远高于情绪,却仍旧会被愧疚牵着鼻子走的人。
但我不止要他的感情……我要他的理智也无条件地倒向我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