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是会将我唤醒的阿尔弗雷德。
其他的人,其他的事物我都没有什么记忆,我只记得那时候阿尔弗雷德牵着我的手,问我愿不愿意换个环境生活。
我们去了英国。
我开始走出家门,那里真美好,有海风,有鲜花,有热烈的阳光,白色的高塔,被惊起的白鸽……
当有人问起我的时候,我就会很高兴地告诉他们:
我是潘尼沃斯。
西尔维娅·潘尼沃斯。
每当这种时候,阿尔弗雷德就会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但最后他什么也不会说,只会在晚饭后多给我添一杯甜牛奶。
……
重新成为一个韦恩是件很难的事。
梦境的最后,是我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有人进了庄园,一步步走近,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用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同我对视。
——锋芒一下就全化成了水。
42
看来感冒药挺有作用,虽说让我做了一个不那么令人开心的梦,但醒来后我的头已经不痛了。
史蒂夫不在,大概是在房间里。我伸了个懒腰,踱步去看边上支着的画架。
蜜糖一样的阳光,盛放的花丛中卧着一个黑发的少女,她侧躺着,蝴蝶落在鬓边的玫瑰上,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侧脸,和半个白皙的肩膀……
“……西尔维娅!?你、你怎么醒了!…”
艺术家在门口僵成一座石像。
“画得不错。”我从他手里接过热好的温牛奶,走出几步才想起来补上一句,“我左肩后面有颗痣,你大概是没见过?”
史蒂夫缓了会儿才勉强降温,去将画架和躺椅搬了进来。
喝完牛奶我顺手去洗杯子,看到了切好的馅饼,“巴基呢?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史蒂夫答道:“照相馆那边有事找他帮忙,就先离开了。”
“唔,大忙人。”我擦了擦手,撩开帘布就又看见了那幅画,摸了摸下巴,“裱起来吧。”
史蒂夫愣了下:“可是还有那颗痣……”
就是因为我有痣才不能往上点啊。
我就当他没说过这句话。
“玫瑰,百合,满天星,小雏菊……你选的这些可有些难度。”
史蒂夫:“呃?”
“作为你从前线安全回家的礼物怎么样?”
我慢慢说着,对上史蒂夫有些惊讶的眼睛,“这个院子我倒是挺喜欢的,挂在我房间还是你的,或者说就挂在这里?”
史蒂夫深呼吸一口气:“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毕竟,我的条件可能不太达标。”
“啊,你确实说的很有道理。”我点点头,“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提高锻炼量咯。”
本来神色还有些僵硬的史蒂夫听完后半句终于是露了个无奈的笑容。
笑起来多好看,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
43
我的生日在冬天,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这几年参军的人越来越多,离别和明天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一些节日就办得越发盛大了起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阔佬在城里包了半个月的会场,这个情人节的气氛就往后延长再延长。
我倒是对情人节无感,种的玫瑰和其他花都卖出去了,阔佬最终也栽倒在小甜饼之下,天天都有大批订单等着我我去忙活。
生日那天老板娘提前给我放了假,我看刚好最新一炉面包烤了出来,就想着顺路送到会场去。
史蒂夫在会场这边帮忙。
他也老早就请了假,我就站在外边的走廊等他换衣服。
最先到来的是雪。
雪花打着旋从天空落下,我却忽然想起来,之前我在这个时间好像被绑架过。
在哥谭被绑架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