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笔直的美腿从被窝里有力地蹬出,熊午良惨叫一声,足足飞出去好几步…… “有刺客!”熊午良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惨叫起来。 被窝唰地掀开,里面露出了嬴卓那张秀丽的脸……此时,这张脸蛋儿一片红晕,挺翘的鼻尖儿秀气地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羞愤…… 这西北妞儿身材真好啊,尤其现在小脸儿红扑扑的……比平时很拽的样子好看多了——熊午良眼睛都直了。 此女甚娇,以拳击之,当哭良久! “哪里有刺客?” “保护主君!” 几个部曲士卒如临大敌地破门而入,手中连弩径直对准了床榻……然后看到这番景象,众兵卒很有眼力见地收起连弩,挠了挠头,自相散去。 “发生甚么事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看见什么了吗?” “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晚上吃什么?” “……” 熊午良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在这儿……小仪呢?” 嬴卓气得犯了个白眼:“这就是我的屋子啊!姒仪把这间屋子给我住了!” 刚刚被吃了豆腐的嬴卓怒气冲冲瞪着熊午良,高耸的胸脯来回起伏……要不是大秦求贤若渴,此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我我堂堂大秦公主……居然被这比我小好几岁的混蛋非礼了? 熊午良自知理亏,哑巴了片刻之后,大声呵斥:“这位大姐——大白天的,你在床上做什么?” “不知道去陪护你家小姐吗?”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嬴卓气得满脸通红。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这么使唤过? 偏偏却也发不得火儿,只能默默从被窝里爬出来,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撵走了碍事儿的嬴卓之后,熊午良又找了几个房间,终于找到了正在膳房尝试着学习烧菜的小仪。 几番缠绵,此地应当赋诗一句——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 半个时辰之后。 熊午良挺身坐起,只觉周身似有金光浮现,摇头晃脑,念头通达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姒仪满脸通红,仍然感觉浑身酥软,嗔怪地瞪了熊午良一眼—— “公子,这是什么词赋?听起来怪有意境的。” 熊午良:“此诗颇具悠然之气,若是寻常之时,念诵此诗断没有这般心情。” “唯有大圣贤者,抑或是本公子念头通达、只感世间万物自在皆无纷扰之时,方能吟诵此诗也!” 姒仪似懂非懂,突然一拍额头,惊惶道:“糟了,膳房……” 只见姒仪手脚麻利地裹上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膳房。已经太晚了,鼎里的肉食已经黑乎乎一片,皆是焦炭模样,黏在一起分不清楚…… 姒仪气得一跺脚:“本想下厨做一番手艺,给你接风庆贺……都怨你,不分青红皂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