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午良志得意满,再次过上了腐败的生活。 已经是盛夏了,天气十分炎热。 召滑坐在书房里,官吏进进出出,即便书房的窗户大开,召滑仍然挥汗如雨…… 而熊午良惬意地躺在一把竹藤靠椅上,缩在院墙的阴凉处,脚边靠着大黄狗旺财,斜着眼睛时不时往书房那边瞥一眼。 活脱脱一个正在监视自习的班主任。 “小仪啊,用力……” “对,就是这样,真舒服!” 姒仪蹲在熊午良身边,洁白的皓腕上下摆动…… 正在用一把大蒲扇,为熊午良送去阵阵凉风。 这竹藤靠椅和大蒲扇,都是石二亲手打造。 如今这石二也不得了,算上新挂牌成立的建筑工程队,还有工业园区里的纺织厂、被服厂、木材加工厂、冶炼厂、水泥厂、造纸厂……手底下至少也有千八百的工匠。 按理来说,如今石老板也算是体面人了。 却难能可贵地,仍然在熊午良面前忠实地扮演狗腿子的形象。 “主君,有客人来访!”门口处,两个士卒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曲阳军士卒,另一个是芍湖军的。 以往守卫府邸的都是曲阳军士卒,熊午良为了促进良性竞争,于是便让芍湖军也担任起了同样的职责——现在这两支部曲除了名字不一样之外,无论是装备还是日常工作都没什么区别。 如今这两支部曲算是较上劲了,干什么都要比一比高低。 这俩士卒来报信,也是争先恐后,唯恐跑的比对方慢。 熊午良在心中满意地笑了—— 都是好员工呐! “什么客人呐?”熊午良揉搓着姒仪白嫩的小手,一边问道。 两个士卒对视一眼,同时张口结舌…… “说是您在越国的故人……” 熊午良皱起了眉毛。 越国的故人? 越国不是无了吗?哦,你说是姒惊那个傀儡越国?我在那儿哪有什么故人? 熊午良皱了皱眉毛,老大不情愿地从舒适的靠椅上咕涌了起来:“带到书房……不,左偏房吧。” 书房那边正忙着呢,咱可不能耽误召滑同志努力工作呀! …… 左偏房。 一个中年男子正襟危坐。 此人面容坚毅有力,颧骨高高凸起,一眼看不出年纪。若是细细看的话,当在三四十岁上下。 熊午良在两个亲兵的保护下,走到了左偏房之中。 虽然芈良公子记性一般,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号人! 难道是被本君侧漏的霸气所吸引,来投奔的人才? 那男子见熊午良走进来,竟然没有半点起身迎接的意思。 他目光很不客气地从熊午良身上扫过,只见眼前这个少年人一身锦袍,很没有贵族风范地将袖子高高挽起(天气太热了),发髻也是略微有点歪(刚从躺椅上起来)…… “你便是楚曲阳君芈良?”男子稳稳坐在原地,皱眉问道。 “放肆!”两个亲兵同时呵斥出声。 熊午良看着眼前有恃无恐的男人,挑了挑眉,没有计较他的不敬:“正是本君,你是何人?” 男子轻哼一声—— “你不是教本王拿赎金来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