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帜上鲜明简略的四个大字——曲阳君良。 左侧五百人举着【曲阳军】旗帜,右侧五百人举着【芍湖军】旗帜。 “右领军芈良大人,特来军中受命——尔等还不速速退下!”钟华沉声道。 门口小将立刻单膝跪下参拜:“末将参见曲阳君大人!” “不必多礼。传令——【曲阳军】、【芍湖军】在大营外待命,钟华、芍虎随我进去吧。”熊午良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守门将军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屈平将军有令,营中严禁骑马乘车……” 熊午良一怔,倒也没什么意见——这算是军营的常例,也不是人家屈平针对自己。 况且熊午良毕竟都坐了小半天的马车了,腰都坐疼了。 要不也想下车走几步路活动活动身体。 “停车吧,我下来走走。”熊午良对着马车外说道。 搭了一下钟华的胳膊,熊午良下了马车,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 门口处的守门将军看着熊午良一行人的背影,咂舌不已。 不是说丹阳大战之后,曲阳君一脉已经伤了元气吗? 扭头看看整肃的曲阳君麾下部曲方阵…… 看这盔明甲亮的样子,哪有什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奶奶滴,就连屈平将军的亲卫都没这番气象! …… 熊午良一众人等在引门官的带领下,直奔屈平将军的主帅帐篷走去。 熊午良从未见过军营内部,不禁左右来回观望,一副土包子模样。 钟华和芍虎感觉好丢人……默默低下头。 引门官在一旁小声提醒:“曲阳君大人,柱国将军正在主帅大营中与众将议事——” “柱国将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君侯不要犯了忌讳。”引门官善意地提醒道。 一行人走到帅营门前,一眼望去,可谓戒备森严。 一圈木制的寨墙,将硕大的中军大帐围在中间,寨墙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势不凡。 两排身形高大的武士身着全套甲胄,手持盾剑,杀气腾腾地盯着赶来的熊午良等人——正是柱国将军屈平麾下的亲卫部曲。 营帐外面,一杆孤零零的大旗,看旗杆足有碗口粗细,同样是厚重的黄底红边,七个大字俱是浓重的黑色字迹—— ‘大楚柱国将军平’。 这等阵势,若是胆子小些,恐怕腿都软了。 引门官冲着熊午良摆摆手,示意停步,然后站直身子,高声禀告:“启禀柱国将军,右领军芈良大人到……” 此时屈平和一众副将们已经在屋里商讨作战半天了。听到这位小曲阳君的到来,俱是一愣。 副将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对视了几眼,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草包到底还是来捣乱了! 屈平倒是有些意外,这小子还挺积极! 距离郢都发出檄文,也不过才三五天罢了。 这小曲阳君来得挺快啊——能力如何暂且可以不谈,这个态度还算让屈平满意。 希望他安分一点,不会作出什么妖蛾子来。 “进来吧。”屈平坐直身体,对帐篷外沉声说道。 引门官冲着熊午良轻轻颔首,示意熊午良可以进去了。 掀开帐帘,熊午良看见里面不下十个人,俱是顶盔贯甲的武将装扮,齐齐注视着自己一步步走进大帐。 熊午良走到屈平跟前见礼。“右领军芈良,奉军令前来报道。” “不必多礼了,”屈平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