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离婚后他与我们也断了联系。”
是完全地“断联系”,一次都没回来过。
闻言,曲母突然觉得很抱歉,转移话题揭过了这一页。
两人继续和乐聊着,但何青蔓那句话却记在了曲鹤履脑海中。
何家的那些事,他多少有耳闻,何青蔓早早离婚,据说是因为当时两人联姻,没有感情,分居很快,离婚也很快。
他听到的描述是:“两人走过的地方,说有冰凝出来我都信。”
曲鹤履本来没太将这个放心上,终归是上一辈的人的事,既是过往,便与此时无关。
可如今,他听着“离婚”二字,像是有根刺扎在他心里一样。
毫不犹豫,他爱何依,可经历过几次失败,他不能自信肯定,何依到底对他的感情有几分?
越想越闷,曲鹤履怀疑自己是饮多了酒。他揉了揉眉心,决定起身出去庭院散散心。
他离开饭桌几步,回头望了一眼何依。
她没发觉,正神情专注与曲应辛交谈着。
曲鹤履往日很欣赏何依的专注神情,可此时,他只想让她英气漂亮的双眸对着自己。
又不可能。
曲鹤履扭回头,抬步去了庭院。
末冬腊月,青怀天气寒凉,在冬天却从不见雪,只是枯枝较春夏更多些,落叶败落。
簌簌风过,曲鹤履站在草坪道路上,往后压了下自己的黑发。
他望着天上的弯月,昨夜今日,思绪全然不同。
“咳咳。”
曲鹤履蓦然听到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漫然转过身,果然是他爷爷,将过八十大寿的老人。
曲鹤履扶了下他,“您怎么出来了?”
老爷子一跺拐杖,“我看有人喝了我珍藏几十年的酒,喝完就跑了,还以为是醉倒不认人了!”
曲鹤履无奈笑着,“我就喝了两杯,不至于醉。”
老爷子抚了一下花白的长须,“你就喝了两杯?不是给我留的吧?”
“何依也挺爱喝的。”曲鹤履实话招出。
老爷子气笑了,态度一边倒都不带遮掩的。
他也没留面子,“她刚刚都没喝。”
“我看她跟应辛聊着,比跟你投机多了。”
姜还是老的辣,刀子往哪儿扎最狠,曲老爷子自然是懂的。
曲鹤履不吭声。
他遇上其他事都放肆得令人生气,反驳得无人可回击,可每每碰上何依的事,他总哑口无言。
老爷子看他这低垂着头的低落模样,粗气哼了声。
他踱着步子,去到草坪上的石椅坐下,自顾自开口,“你知道青蔓她们当初怎么离婚的吗?”
听老爷子提到何青蔓,曲鹤履就知道他话里有话。
“不是因为没有感情吗?”
“不止。”
曲鹤履沉声,“您说。”
老爷子说起当初的事,话中感念,“他们两人,一开始相敬如宾,据说还有过相处很和谐的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何依的父亲遇到了现在结婚的人,当时他还在犹豫,而何青蔓告诉他可以离婚。”
“因为他们只是联姻,过了最需要联姻利益的时候,何依的父亲对她而言,便不需要了。”
曲鹤履心里被猛击了一下。
不需要了...
这四个字在他心里回响,催得他愈发慌乱。
曲鹤履否认道,“何依不是她。”
何依明明对他亲近了许多了,她对他,或许不是没感情的。
老爷子觑他一眼,语气沉沉,“可她身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为了最大的利益考虑。”
“如果你不能做得出色,你就永远无法入她的眼。”
曲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