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惹得何依生气了。
他失魂落魄地低头垂眸,吐出的话语声极低,似是自顾自的呢喃般,“可我不要自由...怎么办?”
何依听清了他的话,厉声回应道:“即使你不要自由,我的让步也绝对不是容忍你的羞辱!”
“我今晚不想再看见你!立刻离开!”
曲鹤履低头站在门外一言不发,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见他这副模样,何依气得眼都红了,她不再多言,直接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走廊的灯没打开,此时书房门合上,把廊道上最后一点光也夺走了。
曲鹤履双眼失神,失落地将手抵在门上,几乎要陷进黑暗里。
于涵见状,试探着劝道,“曲总,我可以向何总解释的...”
曲鹤履疲惫至极,打断了她,“安静。”
于涵瞬间不开口了。
最终,什么都没变,他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
别墅在半山腰,没有别的车辆,曲鹤履勉强打起精神,对于涵说道:
“今晚我的话冒犯了,你隔天去找刘助理开支票,算是我的赔偿。”
他今晚为了刺何依,什么失礼的话都说了,曲鹤履有必要给她一些赔偿聊表歉意。
“我没法带你回曲练,你联系助理带你回去,费用另开。”
于涵看出他的疲惫,感谢一声后就不再多言。
路灯排排亮起,已近深夜,街道安静无声。
不过半小时,他再次坐上了那辆冷冰冰的新车,风一般行驶出了别墅。
曲鹤履漫无目的地兜转着,他不知道去哪里,好似哪里他都不能回,哪里他都不愿回。
最终,他将车停在了城市边缘的海边。
他这桩婚姻着实有些可笑,谁能想到原本拥有一切的他,婚后居然无处可去?
今晚带于涵过去见何依,曲鹤履就是要刺她,他要她收回曾经说的不在意的话。
何依确实被刺着了,只不过她并没有收回那些话。
她生气了,还扇了他一巴掌。
何依不知道,对于同样是跆拳道黑带的他而言,他完全能躲开那一掌,只是他没躲。
可能他也需要那一掌来帮他清醒。
海浪声声,浪花卷着愁思拍在沙滩上,这只剩下海浪声的夜晚,空旷如许,连半颗星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