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二少爷是在闹着玩,可何依走后,他实在过于消沉,她都不得不信了。
何依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她疑惑道:“这些...为什么就一定与我有关?”
就她与曲鹤履相处的那段时间看,她不觉得他有多么真心实意,又何必如此夸张?
赵予彤望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去问问他,就知道是不是咯。”
“肯定是当事人更清楚了。”
赵予彤作为多次见过何依冷淡拒绝少男的好友,深有体会何依在这方面的不开窍。慢一些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需要快的人等等了。
何依与曲鹤履的感情,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只能给些建议,肯定不能比当事人还急,否则会让她对感情迟钝的朋友郁闷的。
“嗯。很多疑问我会去问他的。”像很久之前他玩笑说送过她金菊,像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像赵予彤说的她不了解全貌的曾经。
何依皱着眉思考着,赵予彤握着她的手摇了摇,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别苦着脸啦,今天是你们的婚礼,开心点儿!有问题等婚后再解决也不急!”
她笑意盈盈的,像是将何依当作了任何一个参加与爱人的婚礼的新娘,期盼着何依今日能够高兴。
何依不知如何与赵予彤说现在她与曲鹤履的情况,只得点了点头。
化完妆,何依去里间换上价值斐然的拖尾婚纱,挽好长发,披上轻薄的头纱。
赵予彤换好伴娘服在外间候着,望见何依整装完毕出来时,她显得比何依还高兴,夸奖道:“宝,你真的太美了。”
何依被她的兴意感染,浅笑了下。
恰巧此时“咔嗒”一声,化妆间的门开了,两人纷纷往门口望去,果然是曲鹤履。
他一进门望见何依,不由得有一瞬的出神。
只见她浑身洁白如玉,头纱半披在乌发上,露出她如画般的眉眼和舒浅的笑。明明还在青天白日,她却像极了那道清冷又圣洁的月光。
一眼难忘。
曲鹤履只怕太沉溺,匆匆移开了眼。
“曲少爷,恭喜恭喜!新婚快乐!”赵予彤道着贺,看见他身后那群人中的林生,也和老伙计打了声招呼。
房间外的人群热热闹闹,曲鹤履进了房间,却是和何依相对无言。
“走吧。”这是曲鹤履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他们没有设置那么多繁琐的程序,接到新娘后就可以去婚礼现场了。
他微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印出淡淡的阴翳,他向何依伸出了手。
何依观察着他的神情,又望了望他伸出的手心,欲开口转圜:“我...”
“嘘,别说话。”他止住了她的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不让她开口,对两人都好。
若何依此刻再说出所谓的“要让他满意”的话,要么是他接受不了,要么是...她受不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让何依亲身感受什么才叫作让他满意。
而何依全然不知。
明显他不愿听她说,何依当他仍愤懑着不愿好好谈,只得就此收住言语。
她搭上了他的手,曲鹤履牵着她的指尖,帮她提着裙摆往婚车上走。
伴郎伴娘们笑闹着打趣他们,曲鹤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通通应下,而何依脸上淡然,亦如平常,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也就让人忽略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婚车换成了限量款的劳斯莱斯,位置非常宽,完全能容下她宽大的裙摆。
车上的他显得更坦然些,没带着那假笑,冷沉着一张脸。
但他的行为又显然与他的脸色不相符:他帮她整理着层层叠叠的白纱,让她舒服地坐在位置上,他拿了水,也会另外递给她一瓶。
每每都让何依觉得到开口的时机了,可当她望过去,他却不肯回头。
她很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