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他巡查公司没几天，那人的行事作风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光是曲鹤履了解的信息就有：拿着资源要挟艺人听他话，动辄厉声打骂；艺人单独出去拉到资源，他在背后悄悄把到手的邀约拒绝了。

他与艺人不像是合作关系，更像是仇人。

曲鹤履很瞧不上他的为人，但出于他出色的业绩勉强把他留下了。可林生现在提起来，性质就不一般了。

“别卖关子，说。”

林生全盘托出，“鲁齐业内风评一直很差，很多艺人都有反映。打骂风格那些不说了，最过分的，是他会逼着她们去作陪来私下取利。”

“前次我和另外几个人都在场，他带着你们旗下那位当红小花来的，我才知道他在曲练。”

“当初他被前一家影视公司赶出来后，即使业绩出色，也没有公司敢要。”林生顿了下，补充道：“你们人力总管真挺敢收的。”

曲鹤履默然听着，眼神都寒凉了几分，“原来是他。”

难怪，曲练在薪资福利方面很大方，总体作风上也不是一味逐利强逼艺人做不愿意的类型，他说怎么一看人事报告，人员流失的数据总降不下来。

原来如此。

这么喜欢来皇城，干脆现在就来皇城解决了。

曲鹤履拨通对方电话，报了单间号后就挂断了。

从曲练到皇城，用最快的速度也要半小时，曲鹤履倒是想看看这人什么时候到。

不过五分钟，鲁齐拽着个年轻的女艺人进了包间。

敢情就楼上楼下的距离，他旗下这金牌经纪人还真不容小觑。

“曲总好，林总好，”鲁齐脸上堆满了笑，“瞧我这，都不知道林总也在这儿，怠慢了。”

他使了点力要拉着女艺人上前来，却总也拉不动。

鲁齐转身面对她，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悄声威胁着，“你的合同还在我手上，要是违约你可赔不起违约金。”

于涵满脸不情愿，面向曲鹤履二人时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曲鹤履这才看清她的全貌。

她扎着黑色的高马尾，浓黑的眉毛紧蹙着，周身是冷硬的刺。

曲鹤履愣了一瞬，昏暗的灯光下，他差点以为看到了过去的何依。

但也只是一瞬。何依更加英气，于涵则冷而媚，两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曲鹤履收敛起情绪，察觉到了于涵不情不愿的反应。

他假扯了个放浪的笑，朝于涵招手，“过来。”

于涵踌躇，半响她才仿若下定决心般，走近几步后深深鞠了一躬，“曲总，我之后肯定会赔付违约金，我和曲练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鲁齐骇然，上前忙开口，“曲总！小丫头叛逆期随口乱说的，当不得真，我会好好教她的。”

曲鹤履收起了刚刚的放浪模样。他倒没料到这女生有胆子直接提解约。

也好，省得他在这儿与他们多瞎扯，速战速决了。

曲鹤履一双桃花眼冷沉下来，眸中闪着锐光，“你打算怎么教？现场示范下。”

“这...这...”鲁齐双手绞着，“我回去和她慢慢说道。”

于涵毫不退让，“不必回去说了，曲总，请您允许我的解约申请。”

曲鹤履对这番幼稚的话不置可否，“行啊，那你拿什么还？”

他心情很不爽，每句不像样的话他都犀利地怼了回去。

他本就不喜兜圈子，要不是想看清鲁齐手段，及早清理门户，他早就离开这儿了。

两个人都支支吾吾的，曲鹤履没再出声，无形中给他们增加了不小压力。

他像狮子捏着老鼠一样散漫慵懒，双方力量完全不能比拟。

而曲鹤履脸上冷漠，深思已经飘到何依那儿去了。

他想念在何依身边的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