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让她掌权的意思。
很多人不服她的资历和年纪,在她接手后的这几个月中,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所以何依身在其位,一直都很忙。
刚知晓联姻对象是曲鹤履的当晚,何依做了许久的心理功课。
这个少年时她就断了关系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再次产生联系,她很拒绝,但她既同意了,就必须为最大的利益着想。
天底下并没有两者兼得的好事,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考虑到这一层,何依便释然了。
在两家约定见面的当天下午,何依有意召开会议,得亏欧淇淇提醒了她要去和曲家见面的行程,她才将会议推迟,出发去约定见面的兰金酒店。
随着侍应生的指引,何依绕过金碧辉煌的廊道。
在拐过最后一个转角口时,何依见到了某个在等候的人。
她顿住脚步,回眸望了眼侍应生,侍应生便先退下了。
何依朝曲鹤履身边走去,打量着现在的他。
将近十年不见,曲鹤履褪去了校服,换上了剪裁得体的西装,原先阳光下耀眼的黑发,如今染成了浅金色,将他衬得愈加俊美,也愈加桀骜不驯。
他靠在廊道的栏杆上刷着手机,察觉到了视线,似有所感地转过头。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又是一阵熟悉感漫过两人心间。
曲鹤履唇角微勾,朝何依散漫地挥了挥手,“好久不见了何总。”
他望着面前的人,薄唇轻启,“你没什么变化。”
何依的长发高高束起,气质仍然冷淡。只不过换上了西装,踩着高跟鞋,她显然更成熟利落了。
“好久不见。”何依声线本就偏冷,并不热切地说出这句话时,叫人听不出时隔多年后再重逢她高兴与否。
而在曲鹤履看来,这不是需要多思考的问题,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见到他,何依定是不高兴的。
曲鹤履笑容轻慢,“没想到再次见到你,我们居然是要订婚的关系了。”
“原本还以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我。毕竟,能让你把联系方式全删了的,我应该是唯一一个,对吗?”
何依冷眸望着他,不作回应。
因为确实是。
瞧她表情,曲鹤履就知道他猜得没错。
他话中讽意更盛,“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何总这点,非常豁达,只要有利可图连婚姻都能抵上。”
他说这话时黑眸凝望着何依,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只可惜何依并没露出多余的情绪,一以贯之地冷漠。
她回击道:“你很重视婚姻吗?我也没瞧出来。”
他一个经常携手女星上娱乐头条版面的,怎么配在她面前拿婚姻说话?
她逐利,他难道就不轻浮?
曲鹤履闻言嗤笑,“那我若真在意呢?”
“不可能。”何依冷眸与他对峙着,两人视线交汇之间,一个漫笑一个肃冷,眼中却俱是寒芒利刃。
曲鹤履声音低沉,“怎么不能?何总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迎着她目光,逐步靠近她,直至一步之遥。望着何依冷漠又美丽的面容,曲鹤履眼眸愈加黑深。
“我都做到了没打扰,何总还主动来找我?这样我很容易误会的。”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缱绻:“误会你对我旧情复燃。”
何依漠然面对这一切,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我们之间没有旧情。”
“曲鹤履,我找你只是为了合作,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联姻是什么意思。”
联姻背后牵扯的利害曲鹤履怎会不懂?但他偏不喜欢何依张口闭口都是利益的样子。
他逆着何依,半真半假道,“我不明白,我只接受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何依不信他的随口胡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