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怀的龙头集团,你与曲家联姻,对何氏绝对有利无害。”
“曲家小儿子虽然暂时没接管公司,但家里人都很疼爱,接手只是时间问题。”
何青蔓话语一顿,望向何依继续说道,“虽然他平日是纨绔了些,但曲家保证,结婚后肯定会让他收敛,不会有太大问题。”
“这些我都明白,但我确实不想和他联姻。”
何依不知如何向何青蔓解释以前那些事。
她最担心的,不是曲鹤履愿不愿收敛,是曲鹤履会直接影响到她。
何青蔓今晚语气温和,此刻却沉下声来,“依依,他最合适。”
室内陷入了沉默。
话已至此,何依知晓何青蔓的意思了,她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何依继续看她的文件,何青蔓不再出声干扰,任她专心工作。
说来,是她要求何依每天晚上别那么快回书房处理事情的。
何青蔓很早就离了婚,何依的父亲自分开后对何依全无过问,何依也跟着何家姓。
以前这座宅子里还有何老爷子在,但他因病离开后,便只剩下她们两人和管家,何青蔓希望何依能陪她多坐一会儿。
但其实何依在旁边与否都一样,她们间有问题说问题,除开问题外无话可谈,严肃得不像母女,更像是商人对峙。
“有些晚了,我先休息了。”何依收起电脑和文件,先上楼了。
何青蔓望了眼时间,无奈摇了摇头。刚过九点,她平日哪里在这时睡的?
分明是不想多聊曲家那二小子了。
紧张的气氛散去,客厅里只剩下茶水落杯盏的声响,归于幽深夜色。
另一头,场面就没这么平静了。
曲家老宅里,被突然安排联姻的曲鹤履俊脸上带着散漫的笑,老爷子跟他说结婚的利处,说他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诸如此类,曲鹤履听着频频称是。
只是每每让他同意结婚时,他总会轻飘飘甩出一句,“但我不结。”
活像是递了颗糖,却在别人乐呵呵剥开糖纸时,他又玩似的把糖扫落在地。
这叛逆劲儿把老爷子气得不轻,要不是有曲家父母拦着,他的拐杖已经砸在曲鹤履身上好几回了。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肯结!”
“我没打算结婚,”曲鹤履拖长了音调,姿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这件事不可能跟我有关系。”
“你,你!”老爷子脸都气红了,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颤一颤的。
他冷哼道,“我可先跟你说,那小姑娘你认识,是你在我们面前先提的!”
曲鹤履皱眉,他可不记得曾在家里提过哪个世家小姐,照目前这个情况,如果他真提过,不用老爷子出手,他父母肯定已经给他安排了。
见他怀疑的神色,老爷子不跟他多卖关子,“是何氏的小孩。”
提起何氏,曲鹤履略微一顿,脑海中飞掠过一个名字:“何依?”
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呵,怪不得。”曲鹤履笑容更甚,只不过,是嘲讽的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她。”
“你这什么态度?”曲母被他笑得直皱眉,“何依我见过几次,能干漂亮又知书达礼,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哪能不满啊,何总没不满意我就不错了。”曲鹤履语气轻慢,听不出话里有几分真。
忆起何依那冷漠的视线,他眼底变得黑沉。曲鹤履不无怀疑地问道:“何依知道要和她结婚的人是谁吗?”
曲母点头,“青蔓说她同意结婚。”
闻言,曲鹤履嗤笑了声。
曲老爷子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这笑,倒没说哪里不好。
身为曲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一语定音:“小姑娘都同意了,我就当你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