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小艇莫名破裂必是葛明礼暗做手脚,见他自行送上门来自然大喜过望,提气怒喝就要纵身入海动手。 她衣衫半干曲线毕露,阳光映照下更加让人浮想联翩,若在以前葛明礼见此妙景免不了色心大动,此刻游了半日又被海水浸泡,早就半死不活有气无力,见陈万婉站起身就要纵入海里,忙紧抱木板顿住身子,苦笑道:“陈小姐,葛某自忖没有对你无礼,奈何咬牙切齿视若仇敌,莫非其中有甚么误会不成?” 陈万道知道葛明礼狡诈如狐,陈万婉论起真实功夫还不是他的敌手,生怕纵入海里反而吃亏,忙伸手拉住道:“慢些动手,且看他如何谎言狡辩。” 沉声向葛明礼道:“你明明答应放我们平安离开,为何又在小艇暗做手脚,若非我兄妹侥幸觅得礁石栖身,岂不就要跟葛处长一样葬身汪洋大海?” 葛明礼肥面微红,幸亏阳光耀眼没被瞧将出来,转了转眼珠强辩道:“陈公子从何说起,葛某一言既出绝不反悔,哪会暗做手脚自打耳光——” 见陈万道陈万婉都是面现怒色,葛明礼滞了滞干笑道:“小艇常年没有使用,年久失修导致漏水倒也有可能,这样罢,葛某回到巴达维亚必定重礼上门赔罪,陈公子陈小姐大度饶过罢。” 陈万婉鼻里冷哼,下巴翘起宛若骄傲天鹅,瞧得葛明礼心中不自禁又是一荡,赶忙收敛心神凝神倾听,只听陈万婉冷笑道:“你口蜜腹剑反复无常,哪个信得过你的鬼话,这就纳命来吧。” 越说越气又要纵身入海,陈万道伸手拉住,微笑道:“万婉莫要花费力气,漫漫大海到处都是凶猛鲨鱼,咱们只要稳坐钓鱼台,就能亲眼瞧着葛处长落入鱼腹尸骨无存,可比亲手杀他有趣得多。” 忽地抬眼向远处张望,故作惊讶道:“你瞧鲨鱼不是已经游过来了么,葛处长等会可要设法多杀几条鲨鱼,也算提前替自己报仇雪恨。” 陈万婉当然听出陈万道话意,跟着拍手笑道:“大哥说得极是,咱们这就坐观好戏罢。” 笑盈盈坐在礁石边上,眼波流转望向葛明礼的目光已如瞧见死人。 葛明礼被一语道破心思,赶忙扭头回望,虽然没有瞧见鲨鱼却感觉海水深处似有灰影闪动,仿佛大群鲨鱼伏在海底正在蠢蠢欲动,他虽然视别人性命如若草芥,对自己性命却最是爱惜不过,哪肯眼睁睁处身险地,当下涎脸赔笑道:“陈公子真会开玩笑,葛某此心昭昭可对日月,对陈公子陈小姐绝无异图。” 见两人嘴噙冷笑显然不信,葛明礼心里越发着急,顿了一顿续道:“要是两位信葛某不过,就请陈小姐取出噬心丸让葛某吞服,以后任由宰割绝无二话。” 陈万婉撇嘴嗤道:“你以为噬心丸是烂大街的白菜随处可见,姑奶奶的噬心虫万金难买,干嘛要浪费在你这个死人身上。” 葛明礼干笑道:“要不葛某这就花费万金,向陈小姐买一枚噬心丸如何?” 陈万婉点头笑道:“葛处长既然愿出重金购买原无不可,只是噬心丸昂贵异常只能现金交易,葛处长若能拿出万两黄金,我就把噬心丸卖给你又有何妨。” 葛明礼耐着性子与陈家兄妹东拉西扯,只想上了礁石暂时躲避鲨群,养足力气再行慢慢设法脱身,听陈万婉瞧破诡计居然要当场现金交易,终于忍不住沉脸怒喝道:“陈万婉,莫要得寸进尺自鸣得意,葛某今日若能逃得性命,日后必定要你妮子好看。” 陈万婉俯身瞪视泡在海水里的葛明礼,故作惊讶道:“葛处长发啥子火,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日后葛处长只要凑足万两黄金,万婉必定把噬心丸卖给你,还要每年提前赠送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言出如山绝不反悔。” 葛明礼一口老血险些吐将出来,咬牙切齿瞪视娇媚如花的陈万婉,只觉眼前美女如同修罗魔女般可恶,呼赫喘气刚要说话,脚底忽地感觉有物微微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