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稍泄滔天恨意,摊平刀刃轻轻抹去瑞栋好不容易写就的满文,微笑道:“你已经猜出我的身份,想要暗中向哈善告发,是也不是?” 话未说完垂垂欲毙的瑞栋猛地从床板弹起,目光满是绝望,唔唔吼叫想要纵身扑向徐国难,却见一抹寒芒闪电般射入胸膛。 “最后一刀,徐国难替冤死姆妈讨还!” 徐国难冷声说道,从瑞栋心窝拔出尖刀,扬手一刀割下脑袋,扑通一声面对西方跪下,眸光渐渐湿润起来。 漳州的夜晚就在不平静之中安然度过,阿拉布眼见日上三竿还是不见老爷传唤,在卧室外面徘徊多时始终不敢上前打门,犹豫良久唤来众多奴仆,大起胆子凑近窗户探头张望,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僵硬躺在雕花床上,瞧模样不是老爷瑞栋又是哪个。 一大汪鲜血凝固在床板凹处,大群金头苍蝇趴在无头尸体上面尽情吸吮美食,看样子老爷瑞栋早就死去多时。 通房丫鬟额里也被点中死穴悄无声息死在外间,表情平静神态安详,嘴角现出恬淡微笑,仿佛庆幸得到了解脱。 额里是贴身伺候瑞栋的通房丫鬟,即使醒转也绝无可能逃脱性命,反而要遭受酷刑折磨,因此徐国难虽知无辜,还是硬起心肠点中死穴一了百了。 阿拉布见老爷死状凄惨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逃出卧室,赶往都统府报告都统哈善。 哈善闻报勃然大怒,立即派遣精细探事全力侦缉,得出结论是乱党刺客深夜潜入参领府行刺,只是无论如何始终查找不出乱党刺客踪迹,捕拿更是无从谈起。 旗营情报工作没有得力人手掌管,更加无力对付整合了修来馆的侦缉处,哈善烦恼之余不由更加怀念旗人诸葛亮,希望塔卜利探病之后尽早归来,捕拿乱党刺客替瑞栋报仇雪恨,掌管旗营情报对付侦缉处防止施琅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