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早就晓得姚启圣贼眉鼠眼不是好人,想不到居然胆肥做出如此阴险勾当,瑞栋快去点齐兵马,老子这就出兵捕了老小子。” 见哈善盛怒之下下令出兵拿捕福建总督,瑞栋啼笑皆非,急忙劝道:“大人莫急,这些都是推测之辞,没有铁证抓不得姚启圣。” 扬了扬吴义的亲笔供词,哈善狞声道:“吴义招得明明白白,咋就没有铁证。” 瑞栋摇头道:“吴义招供受黄性震指使秘密收留乱党,没有片言只语连扯到姚启圣,大人切不可轻举妄动,授人以柄。” 哈善冷笑道:“老子不信姚老儿当了婊子还能自证清白,要不把吴义带出再审上一审,老实供出姚老儿的鬼魅把戏。” 瑞栋苦笑道:“吴义不过是过河卒,哪里晓得大人物的阴谋算计,即使严刑逼供姚启圣照样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哈善擅长挥刀子砍人,耍心眼自不在行,见瑞栋说得在理不由皱起眉头,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要咋样,难道眼睁睁瞧着姚启圣指使乱党刺杀施提督?” 见哈善有些气急败坏,徐国难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堂外传来登登脚步声响,出去不久的萧佐气急败坏跑了进来,对着哈善高叫道:“都统大人,吴义死了!” 听到这话三人同时变色,瑞栋抢步而出抓住萧佐衣领,冷声问道:“怎么死的,哪个杀的?” 徐国难也感诧异,按照计划他本想设法杀死吴义栽赃黄性震,为此特地准备了后手,哪料没等动手吴义就已死去——难道黄性震果真神通广大,竟能在旗营监狱杀死吴义? 念头只在脑海电火雷光一闪,就听萧佐喘着粗气禀道:“卑职奉命出去传令,刚走到门口就见狱吏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吴义关回监狱不久,突然伤口迸裂七窍流血,不等抢救就已死去。” 伤口迸裂七窍流血是中毒身亡的明显症状,瑞栋半信半疑,放松萧佐衣领转动眼珠刚要开口,哈善猛地一脚踢翻桌案,怒吼道:“姚老儿胆大包天,竟敢把手伸进旗营毁灭证据,老子必定向皇上上奏弹劾!” 见哈善怒气勃发不可遏制,徐国难心中暗喜,片刻间他已想好主意,无论是否姚启圣暗中指使毒杀吴义,都要把杀人灭口的帽子死死戴在他头上,让姚启圣百口莫辩只能自认倒霉。 姚启圣老奸巨滑,热衷招抚议和收买人心,比施琅更擅长软刀子杀人,若能设法除去厄斯计划成功大半。 当下假意劝道:“都统大人莫要发火,姚启圣担任福建总督管辖地方军政,要想除去小小密探易如反掌,大人还要小心他设法毁去供词来个死无对证。” 瑞栋见徐国难一口咬定姚启圣指使毒杀,暗觉有些不妥,只是见哈善怒火冲天,除姚启圣外着实想不出嫌疑对象,只得默然不语蹙眉沉思。 哈善发了通火,亲自领着徐国难瑞栋前往旗营监狱查验吴义死因,果见吴义口鼻流血死不瞑目,瞧上去诡异可怖。 哈善杀人如麻自不在意,站在牢房瞧着特意叫来的仵作检查尸身,半晌听仵作面色惨白上前禀报:“小的用银针探喉,验出犯人死因确是中毒。” “中的是啥子毒?”哈善沉声问道,声音极是低沉。 “好像——不,就是砒霜。” 仵作犹豫片刻,见哈善目光恶狠狠瞪视自己,心中一寒赶忙答道。 “有谁喂过吴义饮食?”哈善面无表情问道,声音透出冰冷寒霜。 站在旁边的典狱长麦尔德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赶忙摇了摇头。 哈善目光从左向右缓缓扫视,凡被扫到的狱卒无不感觉似被恶狼盯住,忙不迭齐齐摇头,哈善不由一阵失望。 “可曾剖胃检查?” 仵作滞了滞,满头大汗刚想回答,就听哈善鼻里重重冷哼,拧眉扫了吴义僵硬尸体一眼,手握刀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