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装作视而不见,自顾脱衣上床。 徐国难躺在床上凝神倾听,不一会就听到远处响起刀刃碰撞,接着就是侍卫的喝斥怒骂,显然夜行人行踪已被值勤侍卫发觉。 徐国难一动不动假装睡熟,半晌之后刀刃碰撞消失,掠空声响向侧院而来,立即明白又是瑞栋捣鬼试探,暗自冷笑披衣下床,推开窗户探头望向玲珑阁方向,似是被嘈杂声音吵醒。 窝力古也已被惊醒,站在偏房门口踮脚张望,见塔卜利探头赶忙叫道:“先生您醒了,好像有刺客潜进都统府。” 这时声音越发嘈杂,明晃晃火把次第亮起,不时听到男女惊叫声音,显然侍卫持着火把到处搜寻刺客。 徐国难听到身后微有声响,知道夜行人悄无声息窜进房间,点头道:“瞧模样确是来了刺客,我添件衣服,一起过去看看。” 说完故意转过身子,见白天曾经撞见的高瘦汉子捂着掺血胳膊,面色惨白跌坐地上,目光瞬也不瞬望住自己,表情狰狞眼神凶恶。 徐国难假装“大吃一惊”,退后数步张嘴想要叫喊,皮哥早有防备,明晃晃钢刀指向徐国难胸口,轻喝道:“莫要叫嚷,否则老子迎头就是一刀。” 徐国难身子微微抖颤,僵着面孔拱手道:“我与壮士无冤无仇,还请壮士赶紧离去,我当什么都没看见。” 嘴里说话肚里暗笑,皮哥冒充天地会乱党不够敬业,居然连受伤胳膊都舍得不另换,难道不担心落在“塔利卜”眼中现出破绽? 其实这也怪皮哥不得,白天为试探徐国难狠心在胳膊戳了一刀,如果另换岂不是又多了个伤口,平白无故遭受苦痛。 皮哥不知徐国难早就瞧出破绽,靠着板壁急喘了几口气,压低嗓门道:“俺是天地会的好汉,奉令潜入都统府刺杀鞑子头目哈善,不幸被狗侍卫发觉受伤,暂借相公屋子藏身,等下自会离开,相公莫要担心。” 边说边观察徐国难表情变化,见惊惶中微带愤恨,瞧不出是啥心思。 徐国难沉吟片刻刚要说话,院外忽地响起脚步声响,紧接着火把通明,七八名侍卫快步走进侧院,其中一人高叫道:“塔卜利先生,没事吗?” 窝力古迎将上去,低声道:“先生正在换衣服,等会过去探望都统大人。” 好奇问道:“府里真地闹刺客,来了几人,杀死几个?” 一名胖大侍卫粗声道:“就来了一名刺客,功夫着实不错,弟兄们蜂拥而上还是让他跑了,正在到处搜寻,找到了老子就把刺客抽筋剥皮,瞧以后哪个胆肥敢到都统府找死。” 听到这话皮哥面色微变,雪白刀尖指向徐国难胸口,轻声道:“请相公看在受苦受难百姓面上,救俺一救,日后必有重谢!” 徐国难迟疑片刻,点头道:“我先打发侍卫离开,其他事情等会再说。” 不等皮哥说话,走到窗前高叫道:“我没事,你们快些去搜查刺客,小心还有反贼同党。” 嘴里说话双手在窗沿微一用力,猛地翻身滚出窗户,指着房间急声道:“刺客就躲在房里,快些进去拿捕。” 遍寻不着的刺客居然近在眼前,众侍卫都是大喜过望,忙不迭抽出兵刃抢进房间,团团把皮哥围在中央。 皮哥冒充反贼潜入行刺机密异常,除瑞栋哈善无人知晓,见众侍卫刀枪并举面色不善,生怕若是反抗就是几刀戳将下来,赶忙把钢刀扔在地上摆出服输投降架势,饶是如此还是被侍卫重重在身上踢了几脚。 众侍卫七手八脚把皮哥捆成麻球,拳打脚踢牵出房外,向徐国难谢道:“多亏先生机灵,否则走脱刺客哪个都吃罪不起。” 见皮哥目光凶狠瞪视自己,徐国难微笑道:“捉拿反贼人人有责,塔卜利受都统大人厚待,自然不会放过反贼。” 指着皮哥道:“反贼自称是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