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定要做的事吗?”
姜马陆想了想,“有。还挺多。”
“我也有。”何年顺着他的话说,“干嘛?你以为我要说没有?”那个人脸上借由她的话故意做作的表情,逗笑了何年。
“虽然我们的痛苦很多时候在你们看来不值一提,我也确实…过得还不错。”讲到这里,她收起了笑意轻轻点头认同,“可如果说真的一件也没有,那也太假…太可悲了。”
“你知道吗?”他们随着人群往前走,“听说痛苦是不能横向比较的。”她同他说,“我也有过被人狠狠撕碎的时候,并发誓再也不要体会那种感受……”
“……”姜马陆没有搭话,何年很少会这样——愿以打开讲一讲自己。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听,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没有目的地。深秋的风从每个人身边掠过,余晖平等地铺洒每一寸……
“成年之后,大家似乎都对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慢慢抱着一种——总有一天会去做的推脱惰性,一种另类的‘近乡情怯’……”何年看着周围那些青春洋溢的年轻面孔,“明明我们长大了,却总觉得一切都是可以任意挥霍的,都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反而不如年幼的自己看得清。”
她望向身旁那个曾经就读韩国最优秀的医学院却又辍学的男人,“身处‘大学’路,看着四周许多仍在学校里的学生,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他的话被一阵铃声打断。
何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让姜马陆先去那家——她早前在NAVER上看到的日料店等位,说自己待会就去。
看到来电人她很不想接,但是必须接,作为上次找了崔律师来帮忙答应的条件——以后都必须要接河明均打来的电话。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装看不见,无视过去。
“把你那头金发染回去。”河明均倒是不和她寒暄半句,上来就叫人做提线木偶。所以说他俩的教养,谁丢得更厉害……
“一定要捅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找人监视了我吗?”何年与他呛声。
电话那边河明均听起来仿佛并不在意,只是问着:“踢到哪块铁板,让人家专门找了人到酒吧门口蹲点?”
“…你以前不这样的。”她的怒气被堵了回去,最后只能暗自叹息说道。
“因为以前,我没想过我妹妹会这么叛逆。”他感觉到了对面的退让,于是走起了温情路线。
却不料这反而让何年愤怒,“河明均你真的不知道吗?”为什么总是提起从前,来试图让她心软?
“我该知道吗?”他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的疑惑无辜。
“河善学,你和他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你说我是个虚伪的人,是惺惺作态的做戏,是可怜他,是为了自我满足…… 你说我不值得拥有别人的真心…… 最让我痛苦的是,你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击溃了我。’
她驻足在夕阳落下霓虹灯牌点亮环绕的街道,四周热闹非凡,人潮涌动。不知道在过往行人的眼中,她是否算得上‘光彩照人’…… 她长得不难看,穿得也一身名牌,有点小钱,如果‘以貌取人’,那她也该算是不错的那一类吧?这样的她如果说自己也有伤痕,就是小题大做哗众取宠了吧?她的挣扎在旁人眼中或许是多此一举的愚蠢行为吧?因为她既没有能力完全割舍,又不能回到从前……
“你不会忍受有东西挣脱自己的掌控,对吗?那这件事,你解决吧…哥哥。”
挂断来自河明均的电话后,何年打给了那位她心中早已有判断的主使者,“韩在熙女士,你的举动让我确认了那个起初并不相信的猜测,看来韩在植先生真的很了解你。”
电话那边的韩在熙在听闻那件事不是姜马陆‘泄露’出去时,有多震惊错愕,何年无从得知,她只听见:“你说我哥哥,去找过你?”
“你该感谢我的,韩女士。韩在植先生找不到你的地址十分恼火,而我出钱暂时摆平了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