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自本家出来后,从与姜马陆共同的熟人那里得知,他托人重金加急购置了一套越野摩托车装备,结果连人带车摔下了悬崖……
她一路风驰电掣赶来医院,看见徐恩琪灰头土脸离开的身影,那女孩还穿着一身骑行服,可看来却破损严重,似乎也伤得不轻…… 何年看着眼前满脸是伤,神情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姜马陆时,舒了一口气。听闻是悬崖,真的把她吓了一跳。这小子如今只是躺在床上,没有上供氧也没有进加护,已经让她非常庆幸了。随后,更是不解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去看看,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所以就去设计那姑娘?还赌上自己的命?’她狠狠皱眉,“我以为我们有默契,不碰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何年从不知道,姜马陆和徐恩琪命运交织的起点居然这么的…… 她一时之间难以评价,这也太戏剧狗血居心叵测了一点。
“我做了计划的。”他为自己辩解,“而且徐恩琪只比你小一岁,还是公司理事。怎么就‘涉世未深小姑娘’了?”
“你还找人调查了她?”
姜马陆不再回答,他默默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背对着何年躺在病床上。
“别装死!问你话呢!”她被气笑了。这是在学小朋友装傻逃避吗?…笑过后,何年有些心软,“你就那么想去?”
“嗯。”她看着艰难坐起来的姜马陆,他因为疼痛冒出的汗滴落进病号服,却坚定地对自己点头。
“你会后悔的。”何年在心中叹息。
“我不会!”那人很是顽固。
‘你最好是!’她却不信。
……
何年开车载着待了三天就执意要出院的姜马陆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来自巧可的电话,问能不能陪她去找妈妈。
据她说是小组做课题作业,要写母亲,母爱什么的。突然想起那个抛下自己就走的女人。
是不是‘突然想起’暂且不说,何年欣然同意。
她把姜马陆送回了家,无视他想要跟着一起去的想法。
“肋骨骨折的伤患给我老实呆在家!给你点了滋补的外卖,一会儿有人送来,记得吃。还有!记得吃药!”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家门,驾车去学校附近接巧可。
她们一路驶离首尔,来到远郊的港口码头——巧可母亲所开的小吃店,却迎面目睹了有位女士被耍酒疯大叔暴打的场面。
坐在里面的客人四处逃散,巧可却立刻冲了上去,企图用自己弱小的身躯阻拦那男人,却被打红眼的醉鬼拽住衣服扔到了一旁。
何年见此情景,转身跑回车里拿出甩棍,然后又快步跑到店门口…… 她先护着已经自己站起来的巧可,让她躲到安全的角落,随后来到醉鬼旁边,把人猛地推开。何年展直甩棍,站到那名被打的陌生女士前方,直视打女人的没品男,言语警告:“先生,我已经报了警。如果你再上前一步使用暴力,我会以自卫的名义动手。”……
却说姜马陆那边——
徐恩琪在爱情高手姜某的绝妙手段下,三天来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总会想起那个——救了不认识的她,又为了她冒险在悬崖边取被落在报废摩托车里的娃娃,最后跌落下去的男人。
那人明明不认识她,却为她拼上性命。如果不是幸好在摔落的时候被树枝接住,结果会怎样…徐恩琪不敢想。
那个男人怎么能!怎么敢!他是疯了吗?
他说如果想要表示感谢,可以直接说谢谢;如果感到抱歉,就该说对不起。而不是表现得更加生气,发火,撒泼,责怪对方。这是他那连字都认不全的工人父母所教会他的事……
呵!他凭什么!怎么敢!妄图管教她!
那个男人说他是自愿的,所以他们之间不存在谁欠谁,也就再无瓜葛,他没准备借此欺诈或是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