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古怪东西?’
醒过神的她心惊肉跳。
智律拖着昏迷的李朗赶忙逃离这个房间,随后火速给李砚打电话。只是,接到电话的他好像也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信号断断续续,说话含含糊糊。在接通的那刻,隔着电波她感觉到李砚很焦急担忧,在得知她目前安全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吞吞吐吐的状态。
‘又被「谜语人」夺舍吗?’
她的吐槽刚出现在脑海,蓦然醍醐灌顶。
“李朗遇到大麻烦了对吧!让你左右为难的是什么?在你天平另一端的是谁?…是,智雅吗?”南智律刚问完这句,就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发生了扭曲,像一幅破碎的画。
“啊啦!还有一个。”智律刚站定脚步,就听见这道属于中年女性的声音。
‘什么玩意还有一个?这是隔空召人吗?还是被动瞬移?技能可以隔这么远施展的吗?’她还在一头雾水天马行空,李砚已经身形迅速挡在了她面前。
他把智律完全藏进自己背后,直视对面,话语中带着狠戾警告:“她不是你能动的!”
“李砚,原来这才是你最在意的。”那个大婶面对昔日山神呼之欲出的威胁不为所动,甚至面露嗤笑。
那高傲轻视的姿态使得李砚身后的南智律反骨上身,她用以挟困李砚的二人对智律来说同样重要。可那个大婶却完全不在意的把他们像个物件一般放在天平两端供人选择。
‘太过分了!’
一股无名之火在智律心口蒸腾。
她从李砚身后闪现至绿马甲大婶面前,单手遏制住对面人的颈骨,将人举起脱离地面。
“大婶,你好像在小瞧我。”有鳞片在智律的脖梗后若隐若现。她的语气空洞冰冷,手在慢慢收紧。
“你,咳咳,…不能杀我!”那本来姿态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婶,此时满脸慌张惊恐失措,她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南智律单边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被她放回地面神态变得惶恐的绿马甲,“我能不能杀了你,你最清楚了,对吗?”
她的手仍然禁锢着眼前的存在,另一只却抚上那东西的脸颊,动作亲密得像情人间的温存,“你是什么东西,苟延残喘挣揣在世间,失去供奉被人遗忘的本土灵物。”她用指甲在这皮囊上划出一道道白痕,“你还能,被称之为「灵物」吗?”
那灵物犹如惊弓之鸟,却依旧嘴硬地说:“杀了我,就救不了你姐姐和李朗了。”
“哦?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南智律的杀意愈甚。
“我是说真的!他们被投进这由心中最恐惧的事物堆叠的真实幻境,只待时间到了,就会永远陷入其中。从外部,没有破解之法,就算是我也不行。”那东西急急说道。
“你却要我放过你?”智律被这荒唐的对话给逗笑。
“是真的!如果我死了,此境就会坍塌,他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一会说救不了,一会说他们出不来。你自己听听这话。”她的手复又缓缓用力。
似乎是怕下一秒就被南智律毫不留情的杀死,那东西磕巴都不打一下,“只要你们进去带着里面的人找到真实之门就能得救!”
“不行!你不能进去!”一旁的——自从智律单手掐住绿马甲就隐身成为背景板的李砚,此时出言反对。他自己可以落入危险,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陷入和自己一样的境地。
智律松开自己的手,还贴心的给眼前的灵物整理了一番衣领,“回去告诉祂”,她为对面多情地理着碎发,“就说,我在等祂。等祂来找我。”
……
“她有可能在撒谎。”那东西走后,李砚仍试图以苍白的言语劝阻智律的冒险行为。
“你我都清楚,她说的多半是真的。只是找寻「真实之门」的路,应该会危险重重。李砚,你要小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