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梦。
梦里又回来了那个岛。
她和智雅从笔记本上记录的信息中找出了线索。那些相似的无头悬案具有周期性,那些死亡日期符合着阴历的换算规律。
智雅算出了下一次发生的时间——就是今天!她俩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猜到,那些无辜惨死的无名女性是“祭品”。这是祭祀行为,是‘供奉’。
二人随即想找到李砚告之此事。这座岛上的危险真的非常严重!涉及到超自然力量,还是连续杀人事件!她俩出了小院后开始分头找人,约定电话联络。
可是这一次,去往海边寻找的是她,智雅进了森林。她在靠近海边的土坡大树下找到了李砚,他正和谁通着电话……
画面一转,智雅被那个巫女抓住了。此刻的南智律就像开了上帝视角,她看见——
那个该死的巫女在一旁磨刀霍霍,她神情莫测地对昏迷在地的智雅说:“你的母亲也像你一样,是自己走来这个岛的。她说自从怀了孩子后,每天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那个梦指引她来到了这个岛。”
她举着刀走到智雅面前:“是肚子里的你,影响了你的母亲,指引了她……”
南智律惊醒。
隔天一大早,她在家门口见到李朗。
“嗨!你来啦!”智律神色间很是熟络地冲他打招呼。
“约我干嘛?”李朗十分傲娇地问道。
“陪我再去一趟葬礼仪式场吧。”她对他说,“昨晚你也感觉到了,对吗?”
在路上,她和李朗聊起昨晚回来后从姐姐那里得来的消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渔花岛,智雅说岛上发生了「The vanishing effect」,也就是「消失现象」。岛上居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痕迹。所有人的生活物品、贵重物品都留在原地,只有人消失了。”
南智律面露忧色:“直觉告诉我,和后山那口井有关。那些人极有可能是被献祭了…… 但我不愿这样想。如果不这样想,好像他们就能还活着,尽管不能用常识解释,但可能生活在我们并不知道的地方,那些人都还好好生活着。我真的希望会这样。”
“你怎么还是这样,什么都要操心。地球没了你转不了?”李朗的语气有些怀念。
“你说,为什么会有某种存在专门策划这么庞大历时这么久的献祭行动呢?岛上的41位居民于当年,在同一天经由同一艘船一次性迁移到渔花岛上,他们全部都没有家人或是亲戚。这避免了当下失踪之后的后续问题。那个隐在事件背后的存在准备得如此充分,到底是想做什么?”南智律充耳不闻李朗的话,又一次陷入深思。
李朗见此情景欲言又止,几经犹豫,最后出声打断了她的沉吟,“好了,先想想眼前吧。”
……
他们来得够早。火化炉还没有排到这对幼童姐妹。
昨天在葬仪场大厅匆匆一瞥,智律看见告别室有一家丧主,神情悲伤,哭得不能自已。与之成对比的,是在里面的另一位家属,他看起来很是古怪,身上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浑浊。他的难过浮在表面还有些心虚,显得非常的不走心。这所仪式场的整个场域波动也很奇怪。
智律昨晚就注意到不止是她,身侧的李朗也不动声色的望着那个方向。
智雅去查了资料,稍后来到这里与他们汇合。从她那里智律还得知,原来这个葬仪场在很久之前是儿葬场,是从前专门用来埋葬儿童尸体的地方。后来人们把这里推掉复又建了葬仪场。
他们三人来到了太平间。通过‘派出’并不情愿做事的李朗,空间里出现两个穿着可爱的粉色连衣裙手牵手的小女孩,她们留着一样的妹妹头,从眉眼中看出几分相似,应该是一对姐妹。两人鞋子混色反穿,似乎左右不分。
“是狐狸!”小女孩们似乎觉得很新奇,兴致盎然的上前用手指着李朗,被他龇牙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