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开口发问。
智雅也在一旁满脸不赞同:“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
“如果你不走,你们之中可能有人会死。”他神色严峻,直视南智雅的眼睛,“更有可能,你和你妹妹都会死。”
妹妹就是她的软肋,闻言南智雅的神情明显有松动。
智律走上前握紧姐姐的手,“我们不会走的。”她态度坚定地拒绝。
“已经死了两人。现在在我们面前还将死第三个。”她看着李砚说道:“刚才您说壬辰倭乱,初步估算,那就是大概四百多年。漫长的岁月您一定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死亡,也许您也经历过亲近之人离去带来的伤痛,您被时间治愈,在时间中可能变得习以为常,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我们是人类,人生不过百年,在我们那与您相比短暂的一生中,也许并没有什么好为之一提的。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存在人性,存在鲜活丰沛的同理心、道德观。”
“不曾希冀像您这样的存在能理解我们。”她仰视昔日神明说着恭敬话语,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孩童,眼眸之中有温和柔软坦然坚韧:“但是人,总会去做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尽管会被称之为愚蠢,傲慢,螳臂当车。”
“我们不会走。”她斩钉截铁,“我们会去救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的恶行昭示天下,遭受世人唾骂。”
“和邪物做交易是不可取的。这会害了她。”南智律并不是法不容情的那类卫道夫,只是隐隐觉得徐秉熙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
李砚说自己似乎还在别处看见过那样错版的龙王画像,他与姐妹二人分头行动。智雅智律她们则先回徐家,盘算有无可能在房子里找到线索,指引秉熙的所在。
她俩来到徐家,看见秉熙正坐在客厅的门廊处。南智雅十分欣喜,正要往前…智律拉住了她。
“你是谁?”她神情警惕地开口发问。
“是我啊。”眼前的女孩微笑着回答。
“你身上的气息,好浑浊。似乎和谁缔结了契约。”她紧紧握住姐姐的手。
徐秉熙闻言挑眉,露出非常不像她该有的张狂神色,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长得与秉熙几乎一个模子的女孩站起身,手里还拿着本书,正要朝她们走来。
“秉熙不可能读《白鲸》。”原来是智雅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书。
只见眼前的人身形一晃,变做了身穿红色西装的男人——是李朗。
他笑意盈盈,接着南智雅的话说道:“这可是本好书。”
“你怎么会在这?”智雅开口问着。
‘又!’南智律又一次被唯心主义的力量冲刷。虽然她本来就…也挺相信怪力乱神的。
‘怎么姐姐与眼前这…认识?’她在心里暗忖。
“因为这里适合读书?”他的话说到最后是个疑问句,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什么。
“话说回来,你是谁?似乎很有趣!”眼前的红西装男子,视线突然与智律对上。
他向她步步走进。智雅挡在她身前:“离我妹妹远点!”
南智雅看着面前李朗的脸上,和李砚在船上初初听闻这件事时如出一辙的惊异神情,在心头堆满困惑:‘为何他们,都对我有个妹妹感觉诧异?’
“你有妹妹?”李朗问出和李砚一样的问句。
他似乎还想问更多,南智雅感觉有什么将要挣脱掌控,并不想回答。“是你啊!”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岔开了这个话题,“杀死那些船员的人!”
听闻这话,南智律像是终于恍然大悟——“是你将她引荐给了邪神!”
“话可要好好说,不是我哦!”李朗下意识反驳。
‘不是你就不是你,冲我撒什么娇?’南智律暗暗腹诽。
不知道为何,剑拔弩张的场面突然气氛减淡。
“所以是你和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