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过水拧开,往温灼膝盖上的伤口倒去。
水是凉的,倒在伤口上顿时刺激出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温灼拧紧了眉头,小声地喊了一下。
“上次送你的牛奶,你喝了吗?”江嘉言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开始闲聊。
他正低着头,专心地看着伤口处,冲刷的血水有些顺着温灼的腿往下流。
“喝了。”温灼的眼睫毛还挂着晶莹细碎的泪珠,小声说。
“好喝吗?”
“好喝的。”温灼说:“但是我妈说不能喝太多。”
“对,饮料不能喝太多。”江嘉言的注意力明显没在聊天上,“你妈说得很对,是老师吗?”
“你怎么知道?”温灼有些惊讶,注意力瞬间就从腿上的伤口转移了,“她在淮城时教初中生,不过搬来松市就教小学了。”
江嘉言当然不知道,他随口胡说的,一瓶矿泉水倒完,他又拧开一瓶,“手伸出来。”
温灼手肘的伤比较轻,水倒上去时不算疼。
她悄悄抬眼看了下江嘉言,视线从他认真的眉眼上滑过,想起了那天第一次见。
于是她难得地,主动开口问,“那你呢?”
“我?”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她啊。”提及母亲,江嘉言的语气依旧平静,说道:“是个全职太太,什么都不做。”
“那只狗呢?它有名字吗?”温灼又问。
江嘉言忽而愣住,有些讶异地扬起眉毛,显然在疑惑温灼为什么会知道他家有只狗。
温灼:“是萨摩耶吗?”
江嘉言:“是啊,有机会带你看看。”
又是一个随口说出,仿佛不会被兑现的承诺。
幸好我已经看过了。
温灼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