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先不说你二人是客,姑娘你身体单薄孱弱,如何能进田间劳作呢?”
昭御转头看向站在妇人身边的烛渊,只见那人非常识趣的接了她的话:“婆婆放心,我与师妹皆练过些武功,师妹只是看着孱弱,真要动起手来,我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话语刚落,昭御听着烛渊话里的阴阳怪气,方才升起的那股“孺子可教”的心情已尽数被毁。她真傻,竟然会认为烛渊是个好鸟。
一道吆喝声自门外传来,老妇人忙站起身,要去厨房端来饭菜。烛渊将妇人轻轻按回座位,自己去厨房取来饭菜。待妇人向丈夫介绍过昭御二人后,两人便开始询问田地所在之处,老夫妇欲留二人吃饭也被昭御以“适才来的路上已吃过干粮”为由推脱回去。
二人出门后拿着各自拿着一把镰刀,依着阿公告诉他们的方向一路走去。烛渊依旧在前领路,到达地点后昭御躲在树荫之下躲避太过刺目的日光,她常年生活在未因山暗淡的天光下,并不喜欢现在太过耀眼的阳光。身上的黏腻感令她稍微不适,见四下无人方变回原身,椭圆面具赫然出现在手中。接着昭御飞身飘至树干之上,茂密树叶的光影点点,投射在昭御身上。
昭御低头远眺麦田,麦田四周已被收割完毕,想来其他百姓早已收完,只有阿公一家年老力衰,人丁不兴,才拖延至今。昭御估算着大约有两亩多,只要烛渊好好干还是有希望在太阳落山前收工的,她以前曾化身男人帮百姓收过麦田,但现在的烛渊如此魁梧,黝黑的皮肤一看就很适合田间劳作,好像也用不着她一个弱女子来。况且她只说会跟烛渊来田间,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烛渊抬头看已经懒散斜倚在树干上的昭御,不知为何觉得身体好像突然酸软了起来……烛渊不再多想,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只默默拿起镰刀从田边开始收割小麦。
树干上的女子挥手凭空取出一支秋毫,在空中洋洋洒洒不知写了些什么,停笔之时淡黄色微光泛起,接着渐渐消失在空中。昭御曾在许久之前化身男子为百姓收割稻田,第二日回到未因山感慨百姓艰苦,便寄给各城中足量的“符雪”,传令各城城主发放,每户一片。所谓“符雪”便是未因山的片片雪花,不过雪花被昭御施法改良,有巴掌大小,无论严寒酷暑皆不消融。她方才见四周麦田虽已收割完毕,但仍有些许根茎残余其中,并非“符雪”之力。看来不止阿公家,其余百姓也皆是如此。可昭御近日来并未收到百姓祈愿,就连各城城主的来信上书她也并未收到。
待到日头渐渐落下,昭御仍未等到青州城主的来信,心中不免有些光火。不过随即想到她马上便要进城,有些事情等她到达青州后再查也不迟。
昭御拿出一枚铜镜,她要看看此刻未因山情况如何,白光亮起,未因山出现在镜中,山间仍是一片醒目的白,但雪花早已停止飘落,正是烛渊的杰作。
她想起藏书阁的画面,为以防万一,她现在每天都要探查一遍未因山的情况,一旦飘雪她便立刻抓烛渊回去吸食灵气,他不是很能吸吗?这次她要让他彻底吸个够。
想起烛渊,昭御向远处还在劳作的那人看去,一边感慨着年轻人就是精神力足,一边心中多了些捉弄成功后的窃喜。昭御并不喜欢捉弄人,但烛渊只是一团火,显然并不在人的范畴之内。昭御看着太阳马上要落山,心想烛渊要是在太阳落山前还没干完,她就要以“怠惰”为由惩治他,不过该怎么罚他好呢,昭御一边玩起胸前的头发一边认真思索着。
烛渊此刻身上衣衫已完全被汗水浸湿,麦芒划在肌肤之上,细微的疼带着些痒意,颇有些折磨的意味,可回头去看那仍斜倚在树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嘲笑,论折磨他,他的小白龙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昭御忘记了有关于他的一切,唯独没忘记收拾他,他一时有些莫名的感动。
待烛渊扛着一垛垛麦田走到昭御所在的树下时,太阳刚刚下山,昭御便开始思索这种情况到底要不要惩罚烛渊,但后者好像知道她的坏心思,抬头对她说道:“师妹,我去将阿公家的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