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鱼一声惨叫。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束星北忙不迭地将伞放低了些,“刚才伞尖捅了你老人家的上鄂,后面不会了。” “你小心点,再这样毛手毛脚的,给我老人家滚出去。你是要给我肚子里来一下,我这些天的药不是白吃了?”老章鱼痛得直叫唤。可它还是强忍着,没有摇晃脑袋。 只要它一摇晃脑袋,束星北就会摔上个七荤八素。 束星北踩着老章鱼的肚腹,撑着雨伞,在里面摸索着。凡是没有被老人家胃酸融化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好东西。 “这是结石,”老章鱼关心着自己肚子里的一举一动。 它真怕这小子一伞捅穿了自己的胃。 “我知道,我知道,”束星北嘿嘿地笑着。 “你知道个屁啊,上回都说过一次了,”老章鱼那个头痛啊。 不过它和束星北达成了心念共存,也不想这小家伙一出去,就被人家给宰了。老章鱼恨不得自己能钻进胃里,帮束星北挑选点好东西。 “这个是什么?”束星北捞起了一个东西,“柴刀?” 黑黢黢的,长不过三尺,还有一个柄。 束星北小心地拿到手里一看,咦,是把刀。 可惜也不知道在老章鱼的肚子里埋藏多久了,都腐朽得不成样子了。 “这个,我想起来了,好像两百年前,有个刀客,拿着它在海面上和一伙人拼命,连杀了十几个人,最后身负重伤,”老章鱼开始回忆了。 “最后呢?”束星北问道。 “最后?最后所有人,不管是活的死的受伤的,都被我吃了,”老章鱼叭嗒了一下嘴,回味无穷的样子。 束星北彻底无语。他要问的自然不是这个。 “我是说刀,这刀有什么名堂吗?有没有刀法什么的?”束星北问道。 “我是章鱼,不是武林高手,”老章鱼不耐烦了。它又不识字,哪里知道什么刀法。 束星北索性也不问了,他决定把这把刀留下。应该是好东西,这么长时间了,整把刀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锈蚀,看来还是能用的。 “咦,”束星北继续找着,又轻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