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沙廉喊了一声。 沙廉看着束星北,眼眶有些红了。他知道进方舟有多难,如今束星北进来了,还把他也带进来了。虽然这小子一直没有露面,可是沙廉知道,束星北重感情,他不来,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自己。 “星北,是不是沙叔不配呆在方舟上啊。要是这样,也不要紧,你让我出去,跟在方舟后面也行。不能让你为难,”沙廉动了真情。 “您别管了,进舱吧,一切由我呢,”束星北宽慰道,示意旁边的巡卫将沙廉送进舱去。 “等等,”徐承安喊了一声,“既然是束经理的叔叔,我们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国有国法,船有船规。束经理的叔叔进方舟,虽然不是我能置喙的,可是我要问的是,这事儿通过包副总,还是通过了大小姐了?” 徐承安这话一出,巡卫倒是不好搀扶沙廉进舱了。 “先把人送进舱,”束星北怒了。 搀扶沙廉的那个巡卫也是海鹰队成员,他第一次见到束星北发这么大火,心里一惊,赶紧搀扶着沙廉进了舱房。 “把门关上,”束星北又怒喝了一声。 那巡卫赶紧把沙廉的舱房门给关上了。 徐承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慢慢悠悠地说道:“束经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束星北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面向李兴说道:“召集两组巡卫,让他们立即待命。” “好,”李兴点点头,转身就走。 “李队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徐承安有点儿惊讶了。不管是李兴,还是束星北,他们都是从高塔外面进入方舟的。按正常情况,这些人都会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在方舟里面大声说话,更不会和公司那些老员工起冲突。 现在,束星北连理都不理会他,至于李兴,更是如此。 难道说,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和公司老员工对峙的勇气了吗? 不一会儿,两组巡卫队伍已经待命了。 “你们登记一下这几个人的名字,我怀疑他们家人患有传染病,都要一一查实,就地羁押。等研究院派人过来确认,”束星北淡淡地说道。 “是,”巡卫们早就对徐承安一肚子气,如今得到了束星北这样的命令,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儿迟疑,立即抄起家伙就走向了徐承安家人所住的舱房。 “束星北,你敢!”徐承安无比愤怒地跳了起来。一直挂在脸上的那种浅笑早已消失 得无影无踪。 “你在叫我名字?”束星北转过头来,面具下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 徐承安被束星北这么一盯,他的心里忽然一阵狂跳。这家伙杀过人,杀过很多人。那眼里的杀意都凝成实质了。 徐承安小奸小滑的事儿他能干,真要搏命,他可不敢。别说他不敢,公司里老员工,也没有几个敢杀人搏命的。安保部里,也只有那些豢养的死士才敢吧。 徐承安支支吾吾地没敢再吭声,可是束星北已身形如电地来到了他的跟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了徐承安那张肉乎乎的脸上。 那脸白得冒油,挨了一掌之后,指头印清晰可见。 徐承安被这一耳光打得耳朵都嗡嗡作响,心里头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喊道:他打我,他打了我一个耳光,他怎么敢? “你?”徐承安实在是落不下来这个面子,当即就要暴怒,可是束星北一个耳光打过,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来。 “你叫我什么?以下犯上,还不改口?” 谁都以为抽了两个耳光之后,束星北会就此收手,没想到他是一个接着一个耳光地抽,直抽到徐承安快昏厥了,束星北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