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无法听到这话,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这小子太能跑了。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了,”郑无法骂骂咧咧的。 郑无法终于同意调头回返,束星北正要长吁一口气,突然,他的脸色变了。 一只褐色的深海毒蛙“通”的一声,跳进了他的船里。 全身呈土褐色的毒蛙瞪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眼睛里闪着荧光。它跳进了船内,目光就没有脱离束星北。 束星北脑子里嗡的一声。 按说这个季节根本就不是毒蛙出现的时节啊。可是它偏偏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还跳进了自己的船里。 束星北缓缓地把船的速度减了下来,舵一旋,往回驶去。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束星北的目光也不敢脱离毒蛙。 毒蛙背后那一个个囊,里面装的可全是毒素。 正在束星北束手无策的时候,又一只毒蛙跳进了船内。 两只毒蛙对望着,突然各自呱呱地叫了起来。 它们仿佛是在争吵,就像一个说我先来的,而另一个说先来的有什么了不起一样。 束星北静静地听着,它们翻来覆去地说来说去,总是那么几个音节。听着听着,束星北也能确定它们正在就一个主题在吵架了。 “呱呱?”束星北尝试着叫了一声。 两只毒蛙突然都不叫了,一齐瞪着眼睛朝着束星北看来。 “呱呱?”束星北又叫了一声。他不能确定这样的音节表明什么,不过,这两个音节必然是它们说话的重点。 两只毒蛙的眼睛里闪过喜色。 见鬼。束星北暗骂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奇怪念头。它们能表达喜悦吗? 跟着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束星北傻了眼。 两只毒蛙各自叫唤了几声,一只又一只毒蛙争先恐后地跳进了船里。 瞬间,束星北的船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毒蛙。就连他的脚下,甚至他珍贵如生命的防水储物袋上,都趴了三只毒蛙。 惹麻烦了。 束星北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 这些毒蛙没有向束星北发动攻击,而是静静地趴在船里,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它们的眼睛闪动着荧光,束星北甚至都怀疑它们进入了冬眠。 刚才那两个音节一定是表明什么。 束星北揣测着。 船继续向来时的路返回。 日头落了下去,这一趟逃跑跑得可真够久的。束星北一阵苦笑。 今天打捞遗迹的计划是落空了。 直接返回,那两条船,会不会守在船屋区的入口处,给自己来个出其不意的一击? 束星北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如果不是那个喊话的家伙腰间别着枪,束星北根本就不会畏惧他们。 现在的问题在于束星北不能确定枪的射程远近,因此,他也不敢断定自己的铁弩能收割对方的生命。 如今船里的毒蛙反倒不是他最头痛的问题了。因为它们没有向束星北发动攻击,也没有表现敌意。 “要是你们能帮我一把就好了,”束星北苦笑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他没有读懂毒蛙交流的音节,即使能模仿,却不知道含义,所以毒蛙再厉害,对他来说也没有折戟鲸那样有用。 毒蛙果然听不懂束星北的意思,随着束星北的船只距离船屋区越来越近,它们开始不断地向水里跳去。 走了?束星北一阵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