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束星北答道,“我后背的伤没好,又浸了水,想到这里来感受点热量。” 屋子里真暖和。束星北暗叹道,这种环境下生存,起码要比在船屋区多活很久。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沙廉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个火化工人总想当研究员,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事儿吗? 束星北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室内的温度让他的身上升腾起了一层水汽。 “没伤啊,”沙廉把油灯举在手里,对着束星北裸露出来的后背看。 “没伤?怎么可能?”束星北根本不信,“还有医生给缠的绷带呢。”他说着,忽然发现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落到了腰间,想必是在海水的浸泡下划落了。 “真没伤。倒是有条长长的疤,”沙廉说到这里,手指头在束星北的后背戳了一下,“什么感觉?” 束星北没有痛感。 难道是真好了?行,伤口好了就行。能接任务了。 他和聂兰去那片海底打捞遗迹的地方,还有那么多氧气瓶,捞点上来,可以解决自己过冬的问题了。 “那我也不打扰沙叔你了,”束星北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别急。别急。我记得你是最近几天才受的伤,医生帮你换绷带是今天?”沙廉挠着鸡窝式的头发,“不会好这么快啊。难道说?” 沙廉的黄眼睛亮了。 “小子,你是不是觉醒能力了?” “没有,”束星北又被沙廉弄得心里毛毛的。 他没有觉醒力量,自己一拳能打出多少斤来,束星北心里还没数嘛。现在的他和前几天的他力量上没有任何区别。 异能?更不可能。他连意念是什么都不清楚,更别提用意念来做什么了。 用血液禁锢别人,让敌人吓得瑟瑟发抖?不可能。 如果真能那样的话,他还会被秦春丽鄂大虎逼到平底船上去吗? “那和喝这瓶混和药物之前相比,你觉得自己有变化吗?”沙廉倒是不信了。如果没有觉醒能力,凭什么这小子身上的伤好得这么快。 束星北沉吟了一下,要说变化,还真是有点儿。他看得更远更清了,体温可以根据环境进行变化,还有,逆戟鲸没有咬死他,反而对他有了朋友般的善意。这些都很奇怪。 听完束星北叙述了下午发生的一切,沙廉先是脸色阴沉,听着听着,他皱起了眉头,沉思起来。 一直到束星北说完,沙廉仍然在想着问题。 “沙叔,”束星北还是想走。沙廉在他进来之后向外眺望了一下,说明这里并不是随便能进来的,要不沙廉也不会那么紧张。 束星北不想给沙廉带来麻烦。既然自己的伤好了,留在这里也没必要。他固然想住在暖暖和和的地方,可那也是奢望,束星北非常清楚。 “沙叔对你没有恶意,沙叔只是想帮你。就像你爸爸在的时候我说的那样,遇到困难,找沙叔帮忙,所以沙叔才给你喝了那个混和的东西,”沙廉开始解释了。 “我知道。我没有怪您,”束星北连连说道。好意歹意,他分得很清的。 “我想把自己的研究用到你身上。有人告诉我说,可以通过外部的刺激觉醒能力,”沙廉说到这里,苦笑了,“我在这里工作,除了生活必需的吃喝之外,报酬都被我换成了各种各样的药剂、海兽血、异能人血。可是,” 说到这里,沙廉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过来,和沙叔扳手腕,”沙廉蹲在床边,胳膊往床沿边一竖,张开了手掌。 束星北没奈何,只得照样蹲下,胳膊一竖,握住了沙廉的手掌。 “用力,开始,”沙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