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我们都能回去了。” 束星北黯然地摇了摇头。 他们躺在里面,就这样上去,那这一趟就是一无所获。 他的想法是,让聂兰带着一个氧气罐上去。 他继续留在这里。 等自己的伤势好转一点,他再慢慢地浮上去。 “就要过年了。以前过年,家里会拉一些红色的海藻,挂在船头上,”束星北脑子里想着父母亲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情绪越发地低落。 “我家以前也是,”聂兰点点头,“后来父亲打捞不了什么东西,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联系济世组织,要把我哥叫回来。可谁知道上哪儿去找。那个组织神秘得很。我哥后来虽然回来了,可在这之前,父亲已经把自己卖给了spear公司做奴隶。” “穷人的日子都一样,”束星北指了指罩子,“你进去睡一会儿。等我算着天亮了,就会叫醒你。” 聂兰看着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再次钻进了罩子里。 束星北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跟着他关掉了头灯。 头灯的使用时长只有五个小时,他得省着点用。 聂兰毕竟没有潜水的经验,今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她躺在罩子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束星北坐着坐着,斜倚到一张桌子上。 “哥哥,哥哥,”聂兰忽然叫唤起来。 束星北一惊,就醒了。 聂兰又不叫了,她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原来是说梦话。 黑暗中,束星北笑了笑。 还没有等他再次睡去,聂兰又说起了梦话,还是“哥哥,哥哥”的叫着,然而这一回,她的叫声里,多了一个“束哥哥”。 束星北心里一颤。他在这一瞬间彻底拿好了主意。 天一亮,他就让聂兰带着一罐氦气上去。 不管她怎么说,他都坚持这样。他跟着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估计着天已经亮了。 束星北打开头灯,正要去扛一罐氧气过来,没想到他才走了两步,就感觉被拉住了。 他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聂兰把她身上的吸管系到了束星北身上呼吸气管上。 束星北正要解开吸管,聂兰已经醒了。 “束,星北,我们一道上去。” “不能白跑一趟,”束星北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偷偷地把我推出去,”聂兰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们一道上去,大不了,只带一罐氧气。” 束星北苦笑着说道:“只带一罐?我们俩人躺在里面,一罐也带不了。”密封罩不可能承受两个人外加一罐气体的重量的。 “试试,试一试吧,”聂兰坚持着。 束星北扛来一罐气,放到了密封罩里。跟着,他往里面一跨,罩体立即就倾斜了。 “太重了,”束星北摇了摇头。 “束星北,我们一道上去。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大不了等一段时间,我们再来一趟,”聂兰继续坚持着。 束星北看着密封罩,又看了看气罐,跟着,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找来一些软管,连同聂兰的呼吸管绑在一起,然后把气罐吊在了密封罩 等他再躺进去,罩体安安稳稳地没有发生偏移。 “成功了,”聂兰开心地笑了,“束哥哥,你真聪明。” 束星北躺在聂兰的身边,他分明能感觉到聂兰的呼吸。 那一刹那,他的心软得像洼水似的。 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