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住的厢房里。 “这鬼婴,莫非跟刘家老三有关系?”刘家老三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去年秋天才刚刚成家,新娘子叫苗翠翠,刚刚在文艺学校毕业,专业似乎是学的戏曲和舞蹈。 苗翠翠人长的特别标致,瓜子脸柳叶眉,结婚那天也不知道馋坏了多少光棍汉。 可偏偏刘老三长得奇丑无比,而且两人年龄差距太大,所有人都好奇,苗翠翠出落的这么水灵,怎么就偏偏眼瞎看上了刘老三? 后来逐渐的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是刘老三先玷污了苗翠翠,事后以录像为由逼迫,苗翠翠的父母为了名声,只能忍着这口气,将苗翠翠嫁给了刘老三。 也许是那件事对苗翠翠打击特别大,婚后的苗翠翠几乎变了一个人,整天穿着结婚那身红旗袍坐在屋檐下,见到人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呆滞的看着天空,那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丝毫情感,几乎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苗翠翠的心已经死了,嫁给刘老三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可奇怪的是,自打苗翠翠怀孕后,就再也没露过面,村民们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人敢去打听,就连苗翠翠的父母来看,刘老三都以正在养胎为由给打发走了。 而此刻,那鬼婴竟然钻进了刘老三家的厢房里。 莫非,这鬼婴和苗翠翠有关? “千俞,我们快点走吧,我有点害怕。”王寡妇见我愣神,便推了推我的胳膊,我闻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狗群后,便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它们,直奔我家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狗群也已经散了,只剩下那只大黑狗还站在院门前,将脑袋顺着大门的缝隙插了进去,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瞅。 但随后,也不知道这只大黑狗看到了什么,就见它浑身一抖,‘嗷’的惨叫了一声,随后前爪扒着大门,猛的把头给拽了出来,耸拉着尾巴掉头就跑。 它似乎受到了惊吓,不仅跑的飞快,一路跑,还一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王寡妇一脸的惊奇,笑骂了一句:“憨货。” 可我却皱紧了眉头。 这只大黑狗连鬼婴都不怕,又是什么东西,能把它吓成这样? 刘老憨家,到底有什么东西? 而且,今天我们村是怎么了,怎么接连发生这么多的怪事? 先是我和虎子遇到了黄皮子讨封,然后是虎子中邪,之后便是刘老憨闹祟,再然后,我又接连遇到了驴赶鬼、猫拜仙和狗驱邪。 甚至还看到了传说中的鬼婴。 但这些似乎还不是全部,刘老憨家的院子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诡异的事在今晚一桩接着一桩冒了出来,凑巧的事,我师父正好没在。 “怎么我师父才刚走一天,这群魑魅魍魉就全都冒出来了?难道...是巧合?” 我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就这样一边沉思,一边回到了我家的院子。 “王姨,你在院里等我,我进去拿完东西就出来。” “嗯。”王寡妇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我师父常坐的摇椅上,端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我笑了笑,随即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只是,当我进屋后就愣住了。 就看到,屋子内一片凌乱,衣柜被打开了,衣服被扔了满地都是,就连师父的书柜都被翻的东倒西歪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是招贼了? 可是附近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我和师父穷的就差一条裤衩换着穿了,平日里喝点酒都得省着喝,就更别说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