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等您。”
姜知抬头看了眼天色,东边天际已经微红,她指着天边,“现在?”
门房躬身,点头。
秋荷秋月被拦在了若渊院外,姜知只得一人走进院子。
若渊并没有住在两人婚房所在的院子,而是选了个离寂月阁最远的,庭院不大,花草却养得格外的好,微风吹过,叶片沙沙作响。
深夜,院中没有掌灯,整个院中唯一的两点灯光,一是姜知手中的灯笼,二则是书房里的一盏孤灯。
若渊的影子映在纸窗上,显得有些孤寂。
“砰砰砰”
房门叩响,里面穿了声音,“进来。”
刚进屋子,一股很浓醒神香味扑面而来,熏得姜知差点睁不开眼。
她扇着鼻尖味道,抬眼看向书案前的若渊。
他已经退出了今日那身藏蓝色衣袍,换上了件稍微宽大的外衫,头发半束起,慵散又不失仪态。
“你不休息一下吗?”
姜知知道他白日还要练兵,关心道。
“今日为何要偷换寿礼?”
姜知早就猜到他会因为此事问自己,只是没想到他能熬夜等自己,就为问这问题。
“害,就这事呀,我就是单纯看不惯孟景皓那副嘴脸。”
她可不敢老实说出原因。
若渊显然有些不相信姜知的话,他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
姜知条件反射般的退后,靠在门上,她的余光已经能看见他衣襟下,被白嫩肌肤包裹的锁骨了。
大哥,你别离我这么近好不好,我怕我自己忍不住。
她夜店混迹多年,调戏过的帅哥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但像若渊这样又纯又欲的,她确实没有过。
“我不管你的事,以后我的事也不需你管。”若渊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
你以为我太平洋的警察呀,要不是活命,谁要管你那堆破事……
姜知心里的吐槽还没念完,突然,身后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门板撞到姜知后背上,没站稳,她整个人迎面向若渊扑去,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感受到那结实的肌肉,新婚夜过后,这还是她一次再感受到那迷人腹肌的触感。
门板相撞,“嘣”的一声。
“侯爷,郡主。”
臧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惊讶。
姜知抬起头,眼神微微一愣,她一手扯着若渊衣襟,一手扶在他胸膛,由于她下落的力道,衣襟已被拉出一块不小的口子,白净的锁骨已经全部露出。
往上看,是那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再往上看,便是那暗光中凶恶的眼神。
姜知的思绪瞬间被那双眼睛的视线拽回,后脊发出森森寒意。
他不会现在就要杀了我吧,不行呀,砍头应该很痛吧,赐毒?也不行呀,死相会不会太难看。
“你还想趴到什么时候!”
见姜知迟迟不动,若渊终于忍不住道。
姜知闻声,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就跑,边跑还边说,“夫君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看在我今天帮你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跑的速度,比说话还快。
待她走后,若渊把眼神转向低头站在一旁的臧河。
“大禹那边有动静。”臧河只能用情报转移他的注意。
若渊收回眼神,将衣襟拉上,冷眼道,“以后再不敲门,军法处置!”
臧河一时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啊,这天都要亮了,郡主居然会独自在侯爷书房,好巧不巧还刚好靠在门边。
翌日。
姜知睡到晌午才起,来到白轻云的画廊,店里客人并不多。
白轻云正穿着男装在柜台上作画,她轻声走过去,俯身看她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