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些……”她忽而不知该怎么解释的好,略顿了顿,便说:“总而言之,若是铺子里少了些或者多了些什么东西,你都要留心注意,只怕对方来意并不简单。”
京中闹贼,前前后后也一个多月了,官府不仅没能将贼人抓捕归案,反而拿了几名流民便简单息事,楚家名下数间铺子连同茶楼都险些遭贼,迟沂那边递了消息过来,让映棠仔细着风吹草动,只是香露铺子并非记于楚家名下,难不成这贼人当真只是为了劫财?
只是若真让人发现了苏景兰,只会更为棘手,茶楼如今鱼龙混杂,谁知道会被哪个多心之人瞧见,比起铺子的安危,映棠更为忧心苏景兰的存在。
映棠转身打量起自己这间账房,提笔写下一封书信递给苏景兰,“你回去后让掌柜好生奖赏门外的乞儿,这些事你都不要理会,专心研制香露就是,”她将帷帽一并塞给苏姑娘,催促道:“快些回去罢,莫让人瞧见了。”
苏景兰被一路推着出门,帷帽稳稳当当的筐上了头,她拨开一角帘子回头,映棠眼疾手快地替她抓紧,喊了声遇秋,“快将苏姑娘送出去。”
“唉,我……”苏景兰到了茶楼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这厢就被轰着出门,拽着信被遇秋塞进马车,只来得及抓紧帷帽,马车便开动了。
马车匆匆离开,映棠推开一截窗户,俯视空旷的街道,独自沉默许久,边境一带的暗线近来开展不顺,虽说冬日里无甚货物,但官府照例每七日巡查一遍,便连暗中搜寻的新址也会被官府登门,原是为了防范山匪劫货,如今多地暗仓暴露,楚父连日里四处奔波,暗仓改明仓,光明正大的标记上楚家的名号,往返各州,京中的担子全压在她一人身上。
抽回手,映棠摸了摸被寒风吹得发凉的脸,转身收拾好账册,送到柜中上锁,再三拉动铜锁确认锁实,出门到楼中散心。
半月前,茶楼新招了一批伙计分去经营百善宴,映棠每每在暗处观察,都要从那些新面孔中细心打量
百善宴的活计松快下来,总有些爱偷奸耍滑的想法设法躲清闲,剩余几个老实的,因惧怕茶楼辞退,手里的抹布一刻也不得停歇,哪怕你只是站在那里叹了口气,他也得过去将地板擦干净。
这样的人,一共有六位,按照掌柜的说法,是最适宜留下来的人选,不过映棠听罢却并未点头,无意间撇过柜台前低头擦拭的瘦弱伙计,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茶楼的工钱不低,倒也不养闲人,三楼雅间正缺几个勤快的时常打扫,这几日来的多是些大官,有些脾气,怠慢不起,我看就在这几人中挑两个,你去问问他们,若是愿意就提到三楼。”
掌柜说:“我这便去安排。”
他迅速挑了两人带过来,映棠眼皮也未抬便挥手示意人上去,说是先做做,试试能耐。
这两人看起来格外老实,束手束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掌柜推他们上楼,一边走一边讲了些雅间伺候和扫洒的规矩。
邵兰亭不知从何处摸了块糕点钻出来,在柜台下探头道:“楚姐姐,师傅问他们何时能过来。”
映棠揉了揉他的头道:“雅间给你们定了今晚,不过是在二楼,备了一晚的茶点,”她望着掌柜的背影,暗指了指雅间的位置,“让他们现在就过来吧,我让陆鹤买些清酒和下酒菜送上去。”
“得嘞!”
邵兰亭一拐脖子从她爪下逃脱,勾腰藏到柜台下,映棠看他蹲在地上踮脚猫进后厨,跟上前掀开帘子,后厨侧门闪过一道残影。
张大厨忽觉背后窜过一阵风,端着一盆水转身,懵了会儿,又才看到映棠,赶忙放下盆子拱手。
映棠摆摆手,“挑些顺手的糕点,多做一些备下,今日客人定的有些多。”
吩咐完厨房,映棠料想时辰差不多了,低声与陆鹤叮嘱了几句,便叫上遇秋先回了楚宅。
迟沂带着人换上常服进了茶楼,在二楼雅间待至茶楼关门,黄英点了三人随自己离开,由陆鹤安排着送了绒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