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毫不介意,这理当是第二回为她做菜了。
韩霁做完鱼,又寻了胡椒配着糖块煮水,罐中翻上来的味道有些许辛辣,映棠眼瞧着韩霁投了几颗剥壳水煮蛋,搅动后盖上盖子。
庄珩那边给察子们准备好饭菜,也开始忙活起这边的餐食,不多会便做了几道小菜。
“酒楼那边新出的菜色,说是用油翻着来做,起名一个炒字,荤素皆宜,咱们也跟着凑个趣,”庄珩摆好饭菜,提着凳子过来。
映棠捧着韩霁塞来的胡椒蛋,低头默默吃着,一举一动都有些迟缓,胡椒蛋初入口极辣,过后便是一阵鲜甜,整个人喉间都火辣辣的,不多时便起了一身薄汗。
寻常人家得了风寒多用此法,韩霁也是偶尔在祖母那吃过一回,觉得效果极佳,今日就用上了。
风寒伤胃,只了了吃下几口,胃口就到了极致,映棠放下碗筷,觉着恢复了几分元气,身上也开始发暖,又默默注视起韩霁来,这是她兴起的念头,用来打发时间,图一份近在咫尺的赏心悦目。
……
隔日。
一行人丝毫没有耽搁,浩浩荡荡的望京城赶去,映棠和楚父在一架马车,车里布置了许多绒毯,手中更有不下四个汤婆子,都是韩霁上车时塞来的。
来去几个时辰不到,韩霁在入城的山道里领马车往庄子上去,皇城司的人将他们亲自护送过去,确认无误才赶回去复命,楚姑娘作为人证,必须要保证她处在安全境地。
护卫事先等在庄子外,接到被陆鹤等人围住的楚姑娘,提着万分精神引入院中。
这里的布置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门上挂了厚厚的绒布,意外的是,父亲竟说也在此处小住一日,韩霁也并未有离开的意思。
屋子里摆了炭炉,庄子上的妈妈过来煨了一罐甜汤,韩霁似有心事,从坐下起就频频向外望。
映棠放下温水,转而问道:“韩霁?你可是还有公务急着去处理,若是的话,这边有父亲陪着我,你大可先去,不必顾着这边。”
韩霁摇摇头说没事,回以浅笑,扭头与楚父对视一眼,又坐了一会,外头有人掀开帘子,与他打了招呼,韩霁拱手与楚父行礼,又对着映棠说道:“我出去片刻,你在此安心修养。”
映棠点头应下,韩霁急匆匆跨出门,叮嘱好护卫,便从马窖拉了匹马,飞身扶马鞍,一甩鞭子朝京城赶去。
定好今日在庄子上补上提亲事宜,祖母那边也事先有安排,可原本应早早等在庄子上的祖母,此刻仍旧不见踪迹。
韩霁担心是路上出了问题,又怕老人家金马,这才一路赶回来,可路上一切自然,并未有什么意外的痕迹,直到他飞奔回韩府,看见紧闭的大门,恍惚间生了些许不好的念头。
韩老夫人卯时便领了人准备出门,后门里没了那些护卫,突然来了一伙家丁,说是得韩珲下令,近来有贼人作祟,要将后门封闭,韩老夫人遂往前门去,又是一伙家丁守着,直言若无主家下令,任何人不得离府。
争执之下未有结果,老夫人便去了前院,大夫人病了好些日子,如今消瘦的不像样,但听闻韩珲并不在府上,老夫人当场发怒,斥道:“简直在混说,今日朝廷休沐,如今天还未大亮,人能到哪去,叫他出来,我看他是指望着将我这老婆子扣在府上,寻不来人,你们也不要在此当差了。”
仆妇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回说老爷确实不在府上,已有好几日不曾归来了。
韩老夫人冷笑道:“自家老爷的去向都不曾得知,你们真是当的一手好差,都给我出回去寻,”黄梨木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沉重的鸣响,老夫人大手一挥,在正堂上坐下,逼得躲在屋中称病的韩大夫人不得不出来迎接,自打她听从丈夫指示却在宴席上落了脸,便一副病病秧秧虚弱无骨的模样,引得下人们纷纷传言,说是大夫人将命不久矣。
这话老夫人听过一次便罢了,待听的多了,就知道这是大夫人特意做出来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