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信回京,拿了楚老爷问话,实际也是查到了些真料,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他们的人顺藤摸瓜抓了到柳原与赵涪通信的证据,这事搁官家那里透了底,原本只是延后处理,不知怎的,寿诞刚过就被提了出来。”
韩霁打断他道:“我在街头引戏曲班子唱了那出《杨柳序》,官家听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方元正说到兴头上,兜头一句话撂下来,登时连连拍手,高喊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来的如此快,”略一顿,又有些担忧,“可这官家岂不是会查出来?”
韩霁说道:“我也正是烦忧此事,不过当时事态紧急,也唯有此法能催动官家。”
方元嗐了一声,转头安慰他说,“皇城司不是有迟沂嘛,若有消息早传来了,再说了,副使贪腐受贿的案子已经审下来了,判了抄家流放,现在这种情况下,官家便是再急着收权,也要顾及着打压贪腐风气的势头,大人少说也是为朝廷立功,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道。”
毕竟韩霁的生父,也是当今陛下的奶兄,就是看在这层关系上,也不忍苛责韩霁。
这段关系往前追究得到韩老夫人那一代,韩家是累世官宦,大约到了韩老太爷父亲那辈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彼时韩老夫人丧夫,陛下正欲为她寻一户妥帖人家安置,以保晚年安稳,消息放出去后,韩老太爷的父亲便亲到官家面前做保,替韩老太爷求了老夫人过门做继室,韩老太爷的亡妻生前并未留下一儿半女,只有通房留下的一名庶长子,也就是韩珲,韩老夫人便将他记到自己名下。
老夫人与前夫育有两子一女,因改嫁时幼子不过两岁,便带去了韩家记在韩老太爷名下,余下一子一女为前夫延续香火,曾经也一直养在韩府,直到成家了才分出去。
这京城里的各门各户,不是同僚就是亲戚,再不济也是邻居同乡一类的,要真拉起网来,一准能捞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纵是看着这层关系,只要韩霁不是捅破了天,官家怎么着也得饶他一饶。
“说到正题上,刘大人今日跟我漏了口风,说副使一职,官家属意大人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