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不过为防将信息泄露出去,个中细节并未交代,连同之前与程若姀的话里,也只简单提到了陆县茶楼被封一事,至于她的那段经历,则闭口不言,万一不慎传言出去,韩霁也脱不了干系。
程夫人闻言,竟不知有这般缘由,不由叹息道:“倒是头一回听说,怎么楚家就被牵连进去?你且莫要担心,此时还是交由我来处理,你小小年纪不好同那些个狱卒打交道,我叫维今去通通关系,若成了,就让他带着你进去。”
她抓紧映棠的手,带人进到堂中坐下,又吩咐下人去叫来程宴,愣了会儿,怕下人传误了话,忙催着程若姀亲自跑一趟,务必尽快托人出去疏通一番。
程夫人安慰道:“他正有些空,你在此稍坐坐。”她想到楚浔如今处境,怜惜映棠孤身一人支撑京中生意,“若有什么难处,便先搬到这边,让若姀与你做伴。”
映棠低声谢过,还是拒绝了程夫人的提议,“我如今学着接手家中生意,如此也算历练,况且我听三姐姐说,伯母是来京中忙程大哥的婚事,怎好分神为我烦忧。”映棠莞尔一笑,心中对程家如此厚情感到万分感激,只求不要耽搁他人正事的好。
“缘分自有天定,”程夫人对自家孩子的婚事,向来秉持开明态度,“我不过操持操持婚事罢了,要真走到那一步,还远的很,端看维今心意如何,总不能我替他定下了,却不考虑他的意见,日后夫妻不睦,岂不是我的罪过。”
这话倒是切中映棠的想法,她也是这般认为,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虽脱不开家庭,但若夫妻并非一心,这日子才是最难过的,只是大多挑定人选,都是让自家孩子过去走一走过场,真正点头的权利握在当家主母手里,这看上与否,全在姑娘合不合主母的眼。
程夫人的想法,就是攒个局,让两家孩子见上一面,当面了解品性,若两方都点头,婚事当场定下,若不愿,只当是大人聚会,不伤及双方情谊。
这次说的人家,就是程夫人妹妹婆家的二房次女,听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温柔娴静,倒也确是程宴喜欢的类型。
程夫人见程若姀还未回来,特意屏退了下人,悄声说道:“此番若姀恐怕也有了着落。”
原来是双喜临门,难怪程夫人此次入京,还带了程家姐姐一道,映棠闻言满眼欣喜,赶忙恭贺道:“这怕是喜鹊临枝,好事成双了。”
程夫人说道:“原本想去你父亲那里求一些好茶过来,她姨母给若姀说的人家,也是她婆家的表亲,听闻那家的老夫人格外爱茶,故此今日还要问一问你,那雨前溪山可还有?”
“有的,”映棠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伯母愿意帮我,我又如何能小气,既然是三姐姐的亲事,我与她相交一场,也想为她添一份彩,回头便叫人送来,还请伯母切勿同我客气,只当是我赠与三姐姐的。”
映棠忍不住又打听道:“不知与三姐姐说亲的是哪户人家?”先问上一句,等方大人得空,找他打听男方情况,想必这些事情,他们京中子弟之间应该最为了解。
程夫人当映棠是半个女儿,也不遮掩,径直就说了出来,“荟春巷迟家,家中也是世代为官,听闻那家的公子原先也是定了一门亲事,只是女方病故,便就此耽搁下来了。”
荟英巷与荟春巷比邻,看韩霁与迟沂二人的关系,想来这迟家便就是迟沂家中所在。
天下之小,巧合无处不在。
若当真是迟沂的话,映棠觉得此人待友真诚,且听韩霁的意思,不仅办事凌厉,为人还十分仗义,可若是用她的眼光来看,在日常相处中,还是太冷了些。
毕竟这做夫君可和做挚友不同,同床共枕的人,还是知冷知热些的好。
全看程若姀如何看待。
映棠便问:“程姐姐可知晓此事?”
程夫人摇头道:“明日维今与二姑娘相看,那边也会叫上迟大公子过来,我先替若姀瞧瞧品貌,再与她讲清此事。”
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