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从正门出去。
临到跨门之际,居然发现韩珲站在门口,韩霁上前见礼,恭敬道:“大伯安,这般时辰,大伯可是刚下了早朝?”
韩珲甩甩袖子,不作回答,转身进门,只嘱咐了一句,“今日下职早些回来,侄儿远行辛苦,府里当摆宴给你接风洗尘,”说完他似是怕韩霁不答应,便语气格外刻薄道:“若是侄儿不喜府中饭菜,那大伯便破费些,到外头定一桌席面到家里,不知你意下如何。”
韩霁俯身拱手,面不改色道:“怎好叫家里破费,大伯勤于公务,府中一应用度全赖大伯俸禄支撑,侄儿不才,一桌家常饭菜便足矣。”
韩珲嘴角一抽,转身正待指教两句,却见韩霁已然快步登上马车,只留下半截背影给他。
人都上了马车,韩珲自然不能再追上去,便恼着一张脸,注视着马车缓缓离去,暗骂一声竖子,挥手叫身边随从过来,“你去找一家酒楼,定下一桌席面,让他们酉时送来。”
盐铁司一向忙碌,且从韩府过去边要不少时间,酉时方才下职,这一路回来,怕是饭菜都要凉了。
韩珲就是要打着全家的旗号,等韩霁回来,他只要路上耽搁,只会让家里等上更久。
韩霁从马车后窗回望,见韩珲的随从出门,赶忙掀开帘子吩咐一旁的随从,“去跟着他,他办什么,你都截下。”
随从脱身跟过去,从一处小摊上买下草帽,隐蔽自身,等那人进去一家酒楼定下席面,他则等人离去,再进入酒楼找到方才的伙计道:“方才韩府过来定了席面,原是要今日酉时送去,我家老爷方才改了主意,让你们将席面改到明日。”
他二人都穿着韩府下人的衣服,伙计不疑有二,当即翻来册子,将方才的记录划入,改到后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