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发生,任谁问起,一概不知,一概不说。
他舒心的哼起歌来,与之前判若两人,信步转身往码头方向的鱼市走去,预备用昨夜守仓库挣的工钱大补一下。
马车从他边上驶过,陆鹤留意着那人的举动,悄声向映棠禀报。
映棠让见夏吹熄灯笼,转而问道:“往北五里是什么地方?”
陆鹤拉着缰绳,让马跟到马车边上去,答道:“似乎没有村镇。”
约定一道北上,北边五里无村镇,也不会是其他方向,映棠猜测道:“方元的意思是他们被牵绊住了,要留在城里,应该同赵知州有些关系。”
这时节哪有用梨花做香囊的,香囊是梨花知州赵涪,戴着就是牵绊的意思,用这种隐秘的方式,方元明明是要过来的,突然停住脚步,不知什么缘故,让他突然改了主意。
“定是灯笼太惹眼了,”陆鹤只顾着留意方元那边,倒未注意周围,“方大人应该是被人盯上了,天又太暗,咱们看不清楚。”
映棠将蓑衣折好,堆在一旁,思索着方元方才的对话,反复分析,直到回想到那句“路滑还不许人走慢些了,”陡然想到,那五下或许对应着时辰。
她当即掀开门帘吩咐道:“咱们先去云祥镇过夜,”韩霁若是申时动身,入夜时或许能赶上。
只是这种情形下,她怕是再不便与韩霁等人同行了,他们一路上要押运人犯与盐,出发前泄露行踪,往后不知要被多少双眼睛盯上,万万不可分心。
况且临出发前一日,楚父从京城递了急信过来,要老掌柜送一箱雨前溪山,务必保证不出乱子,映棠亲自回了信,这一趟还额外请了两位镖师,都是陆鹤从前旧友。
她心下生疑,好在王五同镖师一道在后面的马车上押镖,听不见前头的谈话。
映棠让陆鹤去后面的马车传个话,就说方才等老掌柜送行,没料到对方误了时辰反白白耽搁一阵,如今要下雨了赶着北上,让他们跟紧些,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说完,映棠叮嘱道:“自然些,别叫人看出问题,帘子也要拉紧,万一待会儿下雨,马车里头该湿了。”
陆鹤点点头,到后头跟车聊了会儿又才提速跑到前面来,“东西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话也传了。”
刚才映棠吩咐完他就察觉了,留了心眼,打着闲话的由头同王五念叨,顺道避开镖师暗示过了王五。
“那二位镖师可有说什么。”
陆鹤摇了摇头,这便是什么都没说的意思,纵然猜不透,却也无法消除对他们的怀疑,映棠放下帘子,只说先赶路要紧。
先平安到达云祥镇,再做打算,届时还得试探一番。
接下来便只顾着赶路,午后到了云祥镇,映棠挑了家地段居中的客店,让人收拾着东西先住了进去。
再说这头还留在城内的方元,临到城门发现有人尾随,眼见着马车就在眼前却不得靠近,而后为掩人耳目还专程绕着全城东买瞎买。
这些个尾巴从昨日起突然便出现了,迟沂暗中追查,一路寻到赵涪那里,三人惊觉不好,只能传信给城外的手下提前押送人犯入京,以免多出事端,传信的事交由方元,可不知怎么的泄露了行踪。
此刻方元稳坐赵府客席,身边零零散散的堆着些礼品点心,他是被生请过来的,准确来说,算是押过来的。
赵涪好不客气,方元知道尾巴甩不掉,就特意四下里晃悠,还同抬价讹人的蜜饯掌柜再次争吵,拖延时间,没想到赵涪反将一局,衙门里的人闻着味就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把人扣下。
方元捧着一堆东西去衙门里喝了杯茶,赵府的人就过来了,打着解围的旗号请他赴宴。
倒也不怕赵涪陷害,方元大大方方落座,左右他只是个小官,就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埋头苦吃。
赵涪让人替方元把东西收拾起来,方元用抓着鸡腿的手两下挥舞道:“不必不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