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宋长延，江佑湛的心里涌起酸水。

他沉声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宋长延去了什么地方”？

“好，你说什么问题”？

聂欢盈盈美目认真的看着江佑湛，被江佑湛这样看着，江佑湛压抑在心里那么多年的问题。

忽而之间，又说不出口了。

那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就好比把自己的心给刨开。

曾经的过去的，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再一次的涌入他的脑海中。

他攥紧拳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话说了出来。

“聂欢，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他不奢求聂欢喜欢自己，虽然她表现出来的行为，不仅让他误会，就连外人都误会了。

每天给他带早餐，零食，巧克力，下课了也不和别人一起去玩，缠着他和他说东说西。

那个时候班里都传他和聂欢的绯闻，对此，江佑湛的心里很慌。

那个时候，他还很自卑，被人传言是扫把星，倒霉星，再加上他来了养父母的家里，养父母遭遇了不测，确实给他造成了打击和自我怀疑。

虽然那些和他没有关系，但依旧对他造成了困扰和影响。

聂欢听到江佑湛这个问题，被逗笑了。

“这我要怎么说呢，我这个人也很孤僻，朋友也很少，我长这么大，玩的好的真心的朋友也就只有乔楠和宋长延，至于你，我把你当成了同学”。

这个答案对于江佑湛来说并不意外。

“同学好啊，同学好”。

那个问题，江佑湛最终还是没有问。

那句话伤他至深的一句话，又因为聂欢的一句李湛，李湛，让他想了起来。

乍开始，听到聂欢那句话的时候，江佑湛只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那种大冬天被人泼冷水，冷的直入骨髓的痛苦，江佑湛现在想起来，心里依旧痛苦不堪。

“他啊，我怎么会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每天给他带早餐，给他吃进口巧克力，还喂他嘴里，也不和我们大课间出去玩了？”

“我，我那不过是不想吃，扔了也是扔了，看他可怜罢了，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

那几个女生听到聂欢这话，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他就好，他是无父无母的扫把星，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倒霉的”。

后面聂欢说了什么，江佑湛已经听不清了。

身体自动起了保护功能，大脑察觉到主人不喜欢听，接受不了那些话，嗡嗡的响个不听。

他拖动着狼狈坚硬的双腿，艰难的离开了。

那个时候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是选了好久才敲定的礼物，想要送给她。

那份礼物最终也没有送出去，而在之前，他已经被秘书找到，要认回去。

他本不想回去，为了她留下来。

毕竟，她是他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遇到的除了养父养母，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这种伤人至深，却又夹杂着恶心的结果。

那个时候，江佑湛每每都会去想，如果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会在她扬着明媚笑意，给他各种温暖和示好的时候，拒绝她吗？

他想，或许他没有勇气拒绝，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吧。

见江佑湛这个样子，聂欢有些怔住了。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