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殿下更为重要。”角萃也是点点头。
巍九瑶转身往回走,声音愉悦:“船中尽是亲卫,安危还用不用你们两个弱女子担心,想去便去吧!”
“殿下!”角萃和角兰追了上去:“是我们不放心殿下,江河美景,坊市乐趣,比不过殿下毫厘。”
巍九瑶被这两张抹了蜜的小嘴哄的欢喜了起来。
轻罗小扇半遮面,眉眼弯弯俱开颜。
不过是个套在公主华贵外衣之内的小丫头罢了。
见此模样的人,不住的想。
沈玉琅对面的男子,忍不住低声道:“沈兄,这对弈在精彩,也不能让公主殿下同婢女玩乐吧!”
他有心提点!
这可不是旁的公主,这是元敬公主。
皇后长女,太子胞姐。
这驸马凉着公主,着实说不过去啊!
沈玉琅食指与中指之间衔一枚白子,他目光认真的盯着棋局,落子,态度冷漠:“殿下金枝玉叶,仆从环绕,用不着我这个驸马陪伴!”
“你……”哎,冥顽不灵。
劝解之人揺了揺头。
可他不去找山,山却要来找她。
巍九瑶袅袅而来,站在一旁,团扇支着下巴微微弯腰看着棋盘之上黑白分明的棋子。
棋局平淡,可见下棋之人未曾用心。
沈玉琅正要在落子,一只雪白的小手衔着一颗白子先他一步落下。
平淡的棋局,立刻有了起伏。
沈玉琅回首,便瞧见巍九瑶正微微勾唇,狡黠一笑。
“呀,殿下这一子,杀草民半局啊。”
对面响起了夸耀之声。
巍九瑶收回笑意起身,看向沈玉琅:“驸马这心可不静呢!”
“是在想什么?”巍九瑶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沈玉琅垂眸掩饰一笑:“宵灯在眼前,确实无法专心。”
闻言,周边好友不禁打趣:“这到底是宵灯在前,还是明月高悬,晃人心扉哦?”
“沈兄若是想陪伴殿下,那我等便自娱自乐了。”
巍九瑶掩唇,众人只以为她在害羞。
“诸兄……”沈玉琅心中不悦,他正对巍九瑶避之不及呢!
这群人偏将他往过去推。
不等他开口,巍九瑶便先一步捉住沈玉琅的衣角,明亮眼眸期待的盯着他:“巍都水灯难得一见,驸马陪本宫下船去瞧瞧吧!”
沈玉琅心中不愿,可触及那双眼眸,理智告诉她不能拒绝:“臣自当陪同,只恐殿下安危,不如……”
沈玉琅朝旁边看去。
外男自然是不能伴驾,玉璋玉啄早已没了踪影。
潼儿年幼,只剩一个沈顾了。
“殿下,不若将三弟带上。”
巍九瑶朝着“三弟”看过去。
只见一黑袍男子靠在船柱上,双手抱胸身影颀长却不消瘦,他眼神淡淡的看向河中灯火,灯光回返,河中水光倒映其身,他生的俊美,尤其那双凤眸淡而暗藏凌厉,在波光粼粼之间更显晦暗莫测。
似一只蛰伏的乖兽,于喧闹之中,黯然沉睡。
巍九瑶打量之时,沈顾也正看过来,对上巍九瑶的视线,沈顾松开环胸之手,起身走来,袍裙蹁跹,他单膝跪地,声音冷漠低沉却铿锵有力:“草民沈顾,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顾这恭敬之态,远超众人。
周围众人不由的乍舌。
看向沈玉琅的眼神不乏有担心。
沈顾这个庶子此刻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巍朝极为重视嫡庶之别。
沈家给不了庶子前程,但是公主可以给啊。
沈玉琅自然不会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沈顾到底是姓沈,他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