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玉媗一眼:“闭嘴!”
她低估巍九瑶了。
说完,大少夫人笑着转向巍九瑶:“媗儿与玉琅感情颇好,担心兄长冒犯殿下了,殿下为君,玉琅大婚之日醉酒本就是错,他跪一夜,是他的荣幸,亦是殿下鸿德。”
“娘!”
沈玉媗没想到她娘竟然这样曲意逢迎,她是公主又如何!
她们的姑姑可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啊。
皇后在宫中都得给姑姑三分颜面。
“闭嘴!去祠堂跪上一个时辰!”沈伯期出声训斥后对着巍九瑶道:“殿下莫要多意,小女少不更事,臣日后定然会加以管束。”
沈玉媗红了眼,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向着哥哥说话,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巍九瑶啊。
沈玉琅忍不住为妹妹出头:“爹,妹妹还小,公主自然不会怪罪的。”
跪祠堂,就免了吧!
巍九瑶抚了抚步摇,附和道:“驸马说的极是,大小姐护兄心切,沈院手足情深,应该嘉奖才是,罚了岂不是离间了兄妹之情。”
“角萃,去寻了那块江淮进贡的霞影纱取来赠予大小姐,夏日炎炎,这纱很是清凉,颜色也衬大小姐。”
沈玉媗生的明艳,自然是适合着鲜艳之色,可如今沈玉媗满心怒火,哪里能笑着受她那赏赐之物。
沈大少夫人知道她那脾气,无视起身代为谢恩:“那便多谢殿下赏赐了。”
“无妨!”巍九瑶起身:“时辰不早了,本宫有些乏了,诸位若是无甚完事儿,本宫便先行一步了。”
“那就恭送殿下。”
巍九瑶笑着离开。
刚出门,就听见沈玉媗的咒骂声。
角萃气愤道:“这沈家人当真是不知好歹,殿下不同他们计较,他们还蹬鼻子上脸。”
殿下出手阔绰,竟换不来半点儿真心。
肉包子就算喂狗,狗也得摇摇尾巴吧!
这沈家当真是可恶至极。
巍九瑶看了眼晴朗天色,道:“你也不是第一天晓得了,何必如此生气呢!”
角萃:“奴婢只是不甘心……”
皇帝宠妾灭妻,她们明明是中宫,却还要再这里同这群有异心之人虚与委蛇。
若非如此,她们殿下便是这世间顶顶尊贵之人,天下好男儿皆在殿下指尖挑选,而非是这个心系他人的不忠不义之徒占了她们驸马爷的位置去!
“有何不甘心的,世间闺学妇道锁的住其他女子,但本宫是君,不过是驸马之位,他们要就让他们拿去就是了。”在巍九瑶口中,好似驸马之位不过就是那随手送出去的霞影纱。
世间霞影纱任她挑选,还会在乎这一匹吗?
辉凝堂中。
沈玉媗愤恨的收回目光。
席间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沈跃华才开口:“玉琅,婚假三日你多多陪伴公主殿下,不得怠慢。”
沈玉琅:“是,祖父。”
沈夫人之间一直在观察巍九瑶,见她对玉琅举止亲昵,未曾有半分抗拒,于是便道:“我瞧着公主似对玉琅是有几分心的,玉琅啊,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公主的心才是啊!”
“对啊,女子之心对郎君总是柔情占多,她虽是中宫殿下,可到底是未尝情字的女子,又年纪尚浅,你是他的丈夫,与她拜过天地,同他人是不同的,知道吗?”沈大少夫人也出声劝道。
日后若有一儿半女,难保公主不会为了孩子,同中宫离心。
陛下正直壮年,他们本就是做的长远打算,不急于一时。
沈玉琅紧皱眉头:“祖母,娘,我知道,只是我需要时间。”
“无妨,你能明白就好。”沈夫人泛起皱纹的眉眼松了些。
怕就怕他不听话。
他如今知道轻重,众人也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