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一阵,拓跋萧然放下李藏玉起身去案台前,案台上摆放着李藏玉作的画。
画中雕梁画栋,繁花似锦,一派人间盛世。
“这是南楚。”
自从李藏玉有了身孕后,她就没有再作画,专心养起身子,孩子出生后忙着抚育孩子。
现在孩子大了,不需要她花费太多时间来照料,至今日方才把画笔纸张拿出来。
想起当初在南楚的日子,她将自己在皇宫的居所画出来。
“想家了吗?”拓跋萧然凝视着火炉前的李藏玉。
李藏玉没说话,十年未回南楚,不闻乡音,也不知阿母近况如何。可是又有哪个和亲公主能回到故国呢?她们的命运就是老死在异国他乡。
“过几日你回南楚看看,住上一年半载再回北祈。”
拓跋萧然从未远离故土,他没有李藏玉这种感受,但也能想得到思乡思亲的痛苦。
“但是不能带孩子去。”
她的孩子是北祈的继承人,一旦离开北祈,很容易被当作人质威胁拓跋萧然。
如今南楚的皇帝是李藏玉的阿兄李铮,李铮与拓跋萧然互看不顺眼,颇有嫌隙,李藏玉也不敢保证兄长对自己的孩子有无歹意。
“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回去,不是我不让你回去,我怕你回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以李铮对拓跋萧然的成见,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我不回去,这里是我的家,有你,有我们的孩子,我哪里都不去。”李藏玉吐出一口气,她明白拓跋萧然的担忧,如果回南楚,会有失去拓跋萧然和两个孩子的风险,她宁可不回去。
对于一个已婚的女人,她深深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什么是最重要的。
人生有取舍,没有两全其美。
“可你会想家啊!”
“你和孩子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笑容慢慢浮现在拓跋萧然的面庞上,他没有娶错人。
可是他又心疼李藏玉,因为他,李藏玉连自己的家乡都回不去,也见不到她的亲生母亲。
“藏玉,我一定会偿还你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李藏玉对他一分的好,他要十分的还;李藏玉对他百分的好,他要万分的还。
雪在新年的三月停了,然后春季过去了,初夏来临。
这时百越国企图与北祈交好,安排使臣带着大量礼物与美女前来北祈,希望与北祈成为友国。
百越是南方之国,据说那里常年盛夏,气候火热,毒虫猛兽非常多,那里的女子热情奔放,像火一样令人血脉喷张。
拓跋萧然在弥山宫准备宴席款待百越使臣,既有宴席自然少不了歌舞。
待北祈的狩猎舞落下后,百越使臣便笑道:“北祈的舞蹈固然美不胜收,可我百越的舞蹈却也不落下风。”
这番话立即激起拓跋萧然的兴致,百越使臣见目的达到,立即让带来的美女前来献舞。
果然百越美女一出现,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暴露的衣饰,奇特的妆容,奔张而奔放的舞姿,使这些女子们像山间奔跑的小鹿充满朝气。
她们的舞蹈并不能超过北祈的舞蹈,但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野性的、魅惑的感觉。
其中更出类拔萃的是领舞的女子,发丝上插着一根翠色的长羽毛,容颜之美令人不感逼视,她的舞姿比起其他女子更为大胆,不断向拓跋萧然做出挑逗的手势。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百越使臣见拓跋萧然目不转睛欣赏歌舞,心道时机成熟又起身,向拓跋萧然道:“大王,此女是我百越的第一美人,名叫月绣,百越愿将此女献给大王,以和北祈永结友好。”
此话一出,顿时在场大臣都目瞪口呆。
这些年北祈消灭不少国家,俘虏各国美女不计其数,但拓跋萧然从来不看她们一眼,全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