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流血不流泪。
李藏玉伸手揩去他眼角的泪水,放到唇边尝了尝,笑道:“好咸。”
“我当然会哭,但只当着你哭,对别人可不哭。”拓跋萧然马上擦干泪水,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当他为得不到母爱而遗憾时,李藏玉的爱弥补他心中的缺憾。
半月后氏羡被元补计全境攻陷,七大盐湖尽收北祈囊中。
李铮写来书信,令使臣转交给李藏玉。
如今氏羡已灭,李铮也带兵回京城,他对拓跋萧然坐收渔人之利的行径很是不耻,觉得拓跋萧然是趁火打劫。当然他并未在信中直书对拓跋萧然愤慨,而是写了一首藏头诗讽刺拓跋萧然。
李铮料着拓跋萧然不通文墨,看不出藏头诗的内涵。
侍者将南楚使臣带来的书信交给李藏玉,李藏玉看了书信,立即领会藏头诗的意思,便马上烧毁了。
夜里拓跋萧然回来问起书信之事,李藏玉便说书信不慎掉落在盆里,被水污染墨迹,已经扔了。
“嘿嘿!书信我已经事先看过了。”拓跋萧然一脸狡笑。
“你看过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李藏玉有些不安,怕拓跋萧然看出自己阿兄辱骂他。
“你阿兄骂我。不过他骂得对,我就是他骂的那种人。”
李藏玉见他根本不以为意,不过这也难怪,一国之君要和寻常人一样,这王位也坐不稳,他必须是善与恶兼有,善良之中不失锋利,狠绝之中又不失仁义。
“你脸皮真厚。”
“脸皮不厚就娶不到你。”拓跋萧然沾沾自喜。
李铮是李藏玉的兄长,他骂自己几句,没必要放在心上。以他的眼光来看,南楚的皇位非李铮莫属,更没必要交恶。
李藏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忽然喉咙里恶心,酸味上涌,她张开嘴便哇出一小口清水。
“藏玉,你不舒服吗?”拓跋萧然赶紧摸她的额头,额头微凉,出了冷汗。“我就说你身子未好不能出去,看来我必须把你绑在房里才行。”
“我身子好了。”
“那怎么会吐?”说着,拓跋萧然便要宣御医来给李藏玉诊病。
“不用了,太晚了,不必叫御医,我没事。”李藏玉拦住。
“我不放心,让御医过来瞧瞧。”
“真没事,其实我是,我是……”李藏玉话未说完脸却羞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什么?”拓跋萧然不解地望着她,忽而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这段日子你身子不适,我们好久都没有行房……”
李藏玉赶紧打断他的话,这都说的什么混帐话,这种话也真亏得他想得出来。
“才不是你想的下流事。”
“呵呵!”拓跋萧然嘿嘿笑。
“看你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我,我,我只是……”李藏玉还是说不出口,她干脆向门外跑去。
拓跋萧然一把抓住她,将她扯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只是什么?不说不让你走。”
李藏玉抿唇笑而不语。
“不说我就挠你了。”拓跋萧然威胁。
李藏玉最怕痒,但料着自己穿得厚实,拓跋萧然也挠不动。“不告诉你。”
“好,我可要挠你了。”拓跋萧然伸手竟从李藏玉的衣领伸进去,等李藏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挠到李藏玉的胳肢窝。
李藏玉哪禁得住他挠,只得道:“我说,你别挠了。”
拓跋萧然这才伸回手,双手捧住李藏玉的下颌,笑道:“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李藏玉脸越来越红,她撇过脸,眼睛不敢直视拓跋萧然,看着拓跋萧然的脸根本就说不出来。“我,我,我,大概是有了。”
“有了什么?有……不会是你有了意中人吧?”拓跋萧然吓了一跳。
李藏玉听他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