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我不能，我和南楚都不能失信北祈。”李藏玉摇头。

宽厚的大手按在李藏玉的肩上，李藏玉猛地握住这只大手，将它放在自己的面颊上。然后李藏玉蹲起身，褥子滑落，她向前倾，整个地倒入拓跋萧然的怀中。

“大王，我只能做你的女人。”

“不后悔？”

“决定了就永不后悔。”

“好。”拓跋萧然笑起来，身体向李藏玉压下去，他轻抚李藏玉鬓边的发丝，附在她耳畔柔声道：“公主，我也不会让你后悔。”

这时门上响起敲门声，乌日娜的声音响起。

“大王，亥时了。”

到亥时意味着侍寝的时间结束。

拓跋萧然将夜明珠含在唇里，不由分说吻上李藏玉的嘴唇，他轻轻地将夜明珠抵到李藏玉的唇里。“这颗珠子不要让人发现了，明日夜里再带来。”

李藏玉不能说话，只嗯了一声。

明日夜里她就能瞧到拓跋萧然的模样。

拓跋萧然将她用褥子裹好，走到门前他回过头，忍不住又走回来，摸了摸李藏玉的面颊，低声道：“公主，其实我瞧得见你。”

李藏玉瞪大眼，拓跋萧然竟然能瞧得到她。

在她的惊讶里，拓跋萧然前脚离开，乌日娜后脚进来。

乌日娜指挥侍女将李藏玉连人带褥子抬到轿中，她则持烛照向床榻，一袭白锦仍是洁净，毫无秽物。

“他们今夜又没合欢。奇了，大王难道不中意这个南楚公主吗？南楚公主两次侍寝，大王都没和她合欢，这什么原因。”

虽然不解，但乌日娜却很开心，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中意的男人有很多女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拓跋萧然不中意南楚公主。

翌日天气极冷，李藏玉畏冷不愿起身，一直捱到午后才起来洗漱。

望月台里冷清清，一返往常几名侍女都不在，就连恨不得寸步不离监视她的乌日娜也不在。

卓雅穿戴得整整齐齐，头发和衣裳上佩戴不下十件玛瑙蜜腊。

“乌日娜去哪里了？”

“她们去瞧都兰公主。”

瞬时李藏玉一怔，氏羡的公主这么快就来了。

“无见王子本来是回氏羡去接都兰公主，没想到半途就遇上都兰公主，今日巳时他们就到了，现在太后的宫中，乌日娜带着侍女去见都兰公主。”

“你怎么没去？”

“我原也是要去的，不过人都去了，就没人服侍公主。”

“那你不用服侍我，你现在就去瞧都兰公主吧。”

卓雅摇头，道：“公主，这怎么能行？我还是等乌日娜回来再去看都兰公主。”

用过糕点，饮过热奶后，李藏玉坐在案台前作画。

天冷得厉害，才画了一会手就冻僵，李藏玉只得抱住手炉取暖。

卓雅见她冷得发抖，点燃熏炉，把窗子和门关严实，用褥子将透风的地方遮起来，不让冷气从缝隙透进来。

“公主，金城这里还算不太冷的，在我们氏羡，五六月还要下雪呢。”

“五六月下雪，在我们南楚，那多半是发生大冤案，才会六月飞雪。”

六月飞雪在南楚一直被视为民间有重大冤情，没想到在氏羡六月飞雪竟是常事。

“以后有机会倒要去氏羡见见六月飞雪。”李藏玉笑道。

卓雅眼珠转了转，也笑道：“按婢子说，南楚和氏羡也应该和亲，这样以后就不会打仗。让我们氏羡的公主嫁到南楚，让南楚的公主嫁到我们氏羡。”

李藏玉咬紧嘴唇，氏羡公主嫁到南楚，那是去繁华温暖之所，可南楚公主嫁到氏羡，那是去苦寒之地，和流放有什么区别？

两人正聊着，乌日娜满面欢喜进来。

“公主，太后请你去庆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