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她仔细看了两眼男人,试图在脑海中找寻记忆。
“……郭新?”
男人把旁边的座椅拉开,径直坐下:“你还记得我啊,还以为你忘了呢。刚刚差点没认出你来,我们有一年多没见过了吧。当初离职怎么都没打声招呼呢?现在在哪高就?”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于琬都不知道接哪个话茬,就礼貌地笑笑。
这个人是原来公司的同事,曾经在一个组里干过活。
于琬指指隔壁桌:“都是新娘同事?”
郭新点点头:“有新同事也有不同办公室的,你不认识正常。”
于琬“哦”了一声,兴致缺缺。
郭新:“你现在在做什么?”
于琬随口答着:“游戏人间。”
郭新笑了:“以前不知道你还会开玩笑。”
于琬:“是不了解。”
郭新瞥她一眼:“是没给人了解的机会。”
于琬不自觉侧了侧身。
郭新挪近了点:“你现在变漂亮好多啊,交男朋友了吗?”
一股熟悉的厌恶感袭来,于琬垂着眼睛答道:“结婚了。”
“不像,都没见你戴戒指。”
于琬面无表情:“离异。”
郭新大笑起来:“这下我真信你会讲玩笑话了。”
于琬不想理他,奈何有些人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他又问了好些杂乱的问题,于琬都不咸不淡地应着。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般尬聊,于琬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后,郭新坐回了他自己的座位,于琬隐约还能从隔壁的交谈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旁边的一位阿姨悄悄凑过来,问她:“那个小伙子在追你啊?”
于琬心底的恶感到达了顶点,面上维持着成年人的镇定,无奈一笑:“不熟的。”
等到新娘新郎来敬酒,于琬都没吃几口。
那种萦绕不去的不适,令她没有心情享受。
于琬望着汪雪瑶忙碌的背影,拿上包准备走人。时间才刚晚上八点,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店里看一眼,小路应该能应付过来。
浓烈的酒精味袭来,于琬刚要起身的动作被一只手按住了胳膊打断。
郭新有些晃悠地重重坐到了她旁边的空位上。
于琬被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跟这个人仅仅是衣物的摩擦,于琬的胃就几乎要翻江倒海,抑制不住地想要吐出来。
郭新扣住了她的手腕,那种恶心的感觉从双手相碰的地方弥漫全身。
于琬使劲甩了甩,却是抖得厉害,嗓子里憋出的声音都是破的。
“你放开我!”
郭新眯眼瞪她:“就说会话,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两个挨得近,又是在别人的婚宴上,附近的几人都没多想,仍是笑意盈盈地在胡侃乱扯。
郭新还再低头凑过来:“以前你、你就爱答不理,碰到点就像要怎么了你一样,你、你是不是有病的啊?装清高?”
于琬绷紧得厉害,她咬着牙,因为太用力,额上都爆出了青筋。整个人几乎是颤着的,她不自觉大口呼吸着,无法自控。
好恶心,她快窒息地吐了。
想要怒斥,喉咙像被湿纸巾糊住了,只能沙哑地漏出几个字音。
在对方想要进一步接近的时候,于琬闭上眼狠狠用头顶了过去,嘶叫一声像是最后的孤注一掷。
郭新吃痛,松开了一只手捂住口鼻。
于琬起身,座椅被撞倒发生轻响。
一连串的动静终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她红着眼,抬脚就去踢对方的裆部,下半身却是惊骇过头的虚软。
左手颤微微地摸到一只空酒杯,眼看就要砸下去——
一只手突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