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吴中莲叶长相继,雨声落戚戚;穿巷谈街暗里藏,玱琅长剑响……”
没唱两句就被燕危然打断了:“……别唱了,你丫五音不全吗,侮辱我的曲子。”
尹葵诺嬉笑道:“那你教我咯。”
燕危然说道:“说要回来一起商量,结果就回来我一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待见我呢。”
“哪来的不待见,”尹葵诺作态夹起嗓子,“最待见的就是你了,大作曲家。”
燕危然不屑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把目前有的部分唱了一遍,但是副歌部分的京腔,还是得等陈米娅或是乐笙愉来唱。
尹葵诺对于词曲并没有什么建议,很明显肖尔也不懂这个,就是打call就完事了,但是好在燕危然还是心情好一些。
之后燕危然就早些休息了,尹葵诺又跟肖尔出门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抱着那只陶瓷猫头鹰说了说自己的计划,看明天观众是不是会给出相应的。
这一晚上陈米娅到底是没有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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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葵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到了楼上那个空房间,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来。
走廊里有拖沓的脚步声,每走一步都有沙——沙——的响声。
尹葵诺知道自己肯定是做梦了,但是一时半刻也醒不来,所以只能立刻躲到门后面,等着那个保安过去。
她常有这样的体验,有时候半梦半醒间魇住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只能等着梦做完再说。
因为上一次躲在门后面的时候有肖尔,所以尹葵诺一直强迫自己去回忆那种感觉。
但是有水滴到了头发里,温热的触感立刻顺着发丝扩散蔓延,尹葵诺用手一摸,那黏糊糊的感觉,就是血。
当时在门口看到了血,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尹葵诺壮起胆子抬头去看,天花板上是干净的,但是又有一滴血凭空落在她脸上。
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尹葵诺祈祷着等那个保安走过去,自己就能从梦中醒来。
她实在是不敢面对,于是闭了半刻眼睛,但是越是想象她就越害怕,所以就只能张开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她看到,那个保安微笑着把脸贴在了门上。
那是一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头,背佝偻着,脸上满是皱纹,但是下巴上却有两道深深的刻痕,仿佛是木偶的下颌一般。
尹葵诺拼命地用手捂住了嘴,另一手握着护身符,不让自己叫出声。
观众送的这一个护身符一千积分呢。
她在心里默念,被吓已经很惨了,再倒赔钱就更惨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个保安似乎并没有看到尹葵诺。只见那个保安的眼珠子也像是木偶一般,跟老虎机上的图形一样上下翻动了一会儿,之后就停止了。
他没有看见她,带着诡异的笑容,在张望结束后就继续拖着脚往前走。
就在尹葵诺松了一口气时,却发现那个保安的手上拖着一只脚。
那是一只女人的脚,一起被托住的还有沾满尘土的白色连衣裙的下摆。
那连衣裙尹葵诺再熟悉不过了,是她在刚刚进入副本的时候做的那个梦里,钉在浴室天花板上的那个女尸身上穿的。
那个保安跛着脚,每走一步就将那具尸体往前拖行一段。
怪不得这一次的声音要沉重许多,原来是因为他拖了一具尸体在走。
他要拖着这具尸体去做什么?
而且根据脚踝的朝向,那具尸体是仰面的。
第三次打照面了,尹葵诺一直不知道那具尸体的脸长什么样,反正知道这里是梦,而且还有护身符相护。
她壮着胆子放轻脚步走到门口,打算看看是不是像常规的恐怖片里一样,女尸的两面都是头发。
女尸因为正在被拖行,因而双手举过头顶,仿佛是橡皮人一样被摆出了投降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