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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急忙担心地询问:“那你现在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
“无妨,我溜得快。不过,我在壶中看到的景象很不理想,你做好心理准备。”迪卢克提醒道。
“你看到了什么?”荧闻言心下不安,她看了一眼迪卢克手中植物的惨状,追问道:“湖中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三日月了吗?”
迪卢克默默地将洞天文牒交给她,垂下眼睑,说道:“你还是亲自看看比较好。”
握紧手中的洞天文牒,荧没在犹豫,心念一动,身形遭到一阵令人呕吐的挤压,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高速旋转的水车之中,一阵虚幻的光芒之后,荧一个踉跄站立在一块漂浮的外景奇石之中。她惊慌地看着眼前分崩离析的一方小世界,原本耗费心血,绞尽脑汁堆砌出来的亭台楼阁,林木奇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类各异的素材在天空中盘旋,浮走,整个景象就像……
“被强大的外力摧毁了原来的根基,尘歌壶已经失去了供人休憩的作用。旅行者,你终于来了。”壶灵阿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荧定睛一看,下方属于主要庭院的岛屿仍然还在坚持,隐约可见壶灵肥胖可爱的身形。
“阿圆,你没事吧?三日月呢?”荧双手放在嘴部握成一个喇叭,冲着身形喊道。
“我没事,荧,听着,尘歌壶在穿越世界打开时,不幸被世界之间强大的力量击中,损毁过半,你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它修好,这样,我和阿圆才能脱困,一切也才可以恢复如初。”三日月宗近沉稳安心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却奇怪地不见他的身形。荧还想再问,但迪卢克所说的空间挤压已经开始针对她,三日月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说不明白。
荧仗着自己体质殊异于常人,勉强自己待下去,忍受着四肢与五脏六腑向一个点挤压的剧痛,那种感觉仿佛紧贴着自己全部肌肤的空气都在排斥她这个存在。荧费力地伸着耳朵想要听清三日月宗近的话:“不……停……力……壶……不……止……壶……”
终于荧整个人被排斥出去,恰好落进在一旁等候的迪卢克怀中。他之前察觉不妙,根本没有多留,抓了一把脚边枯萎的植物就迅速离开,因此并未收到太大的伤害。等到荧进去后,察觉到荧在里面待的时间过久,顿时心生警惕,站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此刻不断颤动的壶身。
“旅行者,你的鼻子流血了。”迪卢克将怀中的少女扶到一旁坐好,抽出手帕动手给她擦干净。一个常年双手握剑,在暗夜中惩恶扬善,守护蒙德的硬汉,居然能这么温柔地替人擦鼻血,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荧缓了过来,拿过手帕,脸色惨淡地道谢:“谢谢你,迪卢克老爷,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不要勉强。虽然这里的医生治疗手段平平,但如果有需要,不妨请来试试。”迪卢克难得轻声劝道。
“不……”荧刚说到一半,房门突然传来一阵响声:“笃笃笃,迪卢克先生,你睡了吗?”是同行的菲茨威廉.达西。
迪卢克站直了身体,皱着眉打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吗,达西先生?”
达西正要开口,突然一眼瞥到房内的少女,对方手中还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他好像看见帕子上的血迹了……
“达西先生?”迪卢克礼貌地催促道。
“哦,是这样的。嗯,我们之前约定去参加的那场伦敦拍卖会取消了。”达西收起脸上仿佛吃到大瓜的表情,此时刚刚20出头的达西还没有修炼到日后那水火不侵的阶段,他站在房门口有些尴尬。
“取消?为什么?”迪卢克不解地问。
“据说是因为有海盗抢劫了压轴的拍卖物,那只神奇的小飞人。”达西同样皱着眉不屑地解释,“与其说真的有人愿意花钱去买这种三岁孩子才会相信的童话生物,并且还被人劫走了,我宁愿相信是内部人中饱私囊,为了逃脱惩罚而编的无稽之言。”
坐在椅子上的荧听到这完全坐不下去,她手脚一用力,想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