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切的荧顾不上长久卧床的后遗症,但现实却不允许她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行走,一个不留神,少女跌倒在地。
刚刚进来房间的几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尖叫出来,“哦,上帝,这个女孩怎么了?”林惇夫人叫嚷着躲远,示意女仆把人扶起来。
但晚了一步,埃德加看到跌倒在地的女孩,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荧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四目相对,温文尔雅的埃德加在那双灿金的瞳孔中害羞地躲开视线,这下不仅仅是他白皙青涩的脸庞,连他的耳后根都红了起来。
“埃德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她躺下。”林惇老爷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腼腆的儿子,平时书读得那么多,现在连面对一个女孩都招架不住。
埃德加听到父亲的训斥,清醒过来,慌乱地搀扶着少女躺会床上,期间还笨拙地踩了荧几脚。听到荧的痛呼后,他吓得连忙放开后,后退道歉,没站稳的少女再次跌坐回去。
林惇夫人虽然看不惯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但看到自己儿子这种犯蠢的样子,也忍不住生起气来,推了一把女仆利兹:“快去帮忙,你是瞎了吗?”
伊莎贝拉站在母亲后面一脸不忍直视地看着自己平日里人模人样的哥哥,此刻风范全无,在众人面前犯蠢,叹着气撇过头去:这情况比上辈子见凯瑟琳还要糟糕。
女仆利兹倒是利索地将荧扶回床半坐着,靠在床头,还贴心地给她垫了枕头。埃德加见状咳嗽了两声,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挽回自己优雅绅士的形象,却被自己父亲挤到一边站着。
刚醒来就经历一场乌龙的荧满面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帮人,很明显自己是被他们带回来的,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询问。
林惇老爷拄着拐杖,威严不失温和地问道:“日安,好孩子,我是这家的主人,你可以称呼我为林惇老爷,这些都是我的家人。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荧张了张口,喉咙还是一阵刀割似的疼痛,她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没办法说话,又摆了摆手势,做出写字的架势。
林惇老爷立刻了然少女的要求,对女仆交代道:“快去书房拿些纸笔过来。”
林惇夫人倒是怀疑地说道:“是个哑巴?”
荧苦笑着摇头,但没办法解释的她只好沉默下去,埃德加倒是有些不赞同地喊了一声:“妈妈!”
林惇老爷没有管身后的那些动作,继续追问:“你应该还记得你之前割断了缰绳,放跑了发狂的马,停下了马车这件事吧?”
荧看着满脸期待的林惇老爷,捶了捶脑袋,摇头示意自己想不起来,林惇夫人立刻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忍不住嗔怪了丈夫一眼:她就说嘛,这个瘦弱的女孩怎么可能做得到将发狂的马控制住这件事,这个顽固的男人非要坚持自己没认错。
林惇老爷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是个乌云蔽日,暴雨倾盆的日子,你还有印象吗?”
荧这才恍惚间有了些记忆碎片闪过,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恰巧女仆将纸笔拿了过来,荧立刻提笔写道:“你们好,我是一名旅行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露米娜。你们有看到我的另一名旅伴吗?她是个五岁孩子一样大小的漂浮物。”
漂亮的英文在少女笔下挥写而出,林惇夫人的脸色这才有了好转,起码说明这个女孩经受过良好的教育,普通的平民甚至奴隶可不会写字。
“另一名旅伴?这个,当时在场只有你一个人躺在泥水中,没有其他人。对了,你的东西还收着,看着很精美,那个壶似乎是东方丝绸之国的艺术品。你是来自东方吗?”林惇老爷对少女的身世很好奇,他甚至和妻子打赌,这一定是一个落难的富家千金,但林惇夫人坚持认为没有哪家千金会穿着比□□还暴露的衣服出现在野外,肯定是个偷盗了主人家财物的奴仆,要林惇老爷赶紧通报治安官。
但林惇老爷打听过,最近没有哪家有携带赃物潜逃的女仆,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