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
“果然如此,她在这。”辉夜姬一副意料之中的得意,又一次挥袖,另一面镜子飘了过来。镜子里正是那个天天飘在半空中,仗着旅行者的势狐假虎威的白色不明飞行物。
她还是那么嚣张,不过这次她依仗的人变成了荧的哥哥空……
只见头戴王冠的派蒙挡在空的面前,蹬着双脚在空中用力地跺着,倒飞的眉毛努力撑着凶神恶煞的表情,短短肥肥的小手指着面前的荧,斥责道:“喂!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离旅行者远一点啊!你知道旅行者为了你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有多辛苦吗?为什么还要辜负他的心意,跟他作对,抢他的位置?”
镜子里的荧一面失落,充满羡慕怨恨的表情,看着派蒙后面的空……
“唔……辉夜姬,”荧看着镜子一脸古怪,像是难以忍受一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我不知道之前的画面是真是假,但是你捏造出这么个情节,我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镜子里的不是我,换成你倒有可能。”
辉夜姬原本得意的表情一顿,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荧摊起手,无奈地解释:“你安排谁刺激我不好,非要选择派蒙?她从头到脚有一分一毫的杀伤力吗?而且,你是不是忘了后面的是我的哥哥,难道我会因为有人爱着我的哥哥而嫉妒吗?那种怨恨的表情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到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荧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耐心地解释:“你无法理解我与空之间的羁绊是世上无论什么存在都无法破坏的,我们从出生就一直在一起,一起分享快乐,悲伤,分享成就,分享失败,我们会在巅峰时为彼此庆贺,也会在遇难时彼此安慰,相拥着舔舐伤口。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者物比我们更亲密,我们之间的感情胜过这时间任何情感。我们也许不会时时刻刻待在一处,但我们永远会彼此牵挂,所以你从一开始捏造出的这些,我从来没有相信过。”
“至于你一直想要表现的,我与空之间争夺旅行者的位置,我只想说,如果空希望我成为深渊里的那位,我不会犹豫,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害我。而如果成为深渊的殿下会经历万千苦痛,我又怎么会希望他去经历这一些呢!你不懂,因为你一直在索取,你从来没有想过为所爱的人付出。”
“因为嫉妒天照大神在月读神心中的位置,你不惜背叛伤害月读神,偷走他的御神体;因为得不到月读神的爱,你就利用瘴晦污染他的御神体,将他神体中的一部分镇压在那座本丸,永远陪伴着你。你的爱贪婪,极端,不择手段,认不清自己的心。如今你已经死了,执念却还是要纠缠着他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你会认为,我会因为身边的人对空的偏爱而去怨恨空,怨恨我的朋友们,怨恨这个世界。”
荧此刻终于可以确定,所见的一切皆是虚假,唯有自己与空,与她的那些伙伴的过往是可以确定的真实。
辉夜姬疯狂地歇斯底里:“你懂什么?你知道被一直视为他人替身的痛苦吗?你知道永远被所爱的人用对着他人的爱意注视着有多绝望吗?我只是,只是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睛可以只看到我,他的温柔可以不仅仅局限于这具跟她相同的皮囊,为此我可以放弃尊贵的身份,放弃在高天原养尊处优的生活,自我放逐到那偏远荒废的本丸。为什么你要来阻止我?为什么你们都不想我得偿所愿……“她的语气渐渐低沉,悲凉,坐倒在漆黑的地面,抬起头想要一揽那永远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月亮。
荧停在原地看着那个绝望的女人,突然很想念那个被她留在提瓦特的派蒙。
如果派蒙在这里会说什么呢?荧不禁想起对方摇头晃脑,一脸看透世俗的小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笑似乎又刺激到了辉夜姬,她侧着身体,乌黑顺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掩去她过往的疯狂,竟然十分柔美可怜。
“你觉得你赢定了是吗?”辉夜姬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再是以往的歇斯底里,竟然十分清冷好听。
“我需要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