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褶子更深了:“中午梁大侠还要宴请宾客……”
“知道了郑叔,我会去的”
老郑哑了声,眼看屋里再没了动静,他端起食盒唉声叹气的走了。
房间内林淙躺在床上,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和姜白,是否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也许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就像这次她依然选择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知道她会走,也知道他们不同路,但他没想到她离开的方式是选择再次不辞而别,哪怕他们好好告个别,他也能问她,去哪里可以找到她,给他一个希望,哪怕刀山火海他也愿意去见她。
可现在,现在他终于意识到姜白似乎不会回来了,也许再也不会在他生命中出现。
既然如此他又在执着什么?或许他也该放下了。
困倦席卷了他,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再醒来听到的却是封百里急促的敲门声:“林淙你醒了吗?前厅已经开始了,林淙?”
林淙立刻惊醒开始起床穿衣服:“我这就出去。”
待林淙走入前厅,那已经坐满了宾客,梁商站在院门口,满头大汗的迎接祝寿的宾客。
见到林淙二人,梁商赶紧迎了上来。
“林兄弟,封兄弟你们来了。”
正说着却见一个青衣道袍的中年人捂着胸口迎面走来,那人捂着胸口步履飞快,梁府人满为患,林淙躲闪不及和他撞了个满怀。一张薄薄的宣纸飘了出来,林淙还未看清便被那人慌忙用手捞了回去。
他警惕的看了眼林淙,对一旁的梁商道:“你爹呢?”
“父亲在后院的清心堂……诶,薛师叔你慢点……”
梁商还未说完,那人便朝后院跑去。
梁商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语:“薛师叔这是怎么了?”
林淙反问:“薛师叔?”
“那是太一派的掌门,也是我师叔,当初和我父亲同时拜在太一派,后来你也知道,太一派被易玄血洗,只有我父亲和薛师叔,温师叔活了下来,我爹和温师叔为朝廷效力,薛师叔留在太一山重振门派。”
这个林淙当然知道,乾元宫和太一派共为道家祖庭,当今若论武学基本都是出自这两个门派,只可惜几十年前乾元宫出了易玄,两大门派一夕覆灭,江湖震动,后来薛逢在太一山重建了太一派,只不过声势远不如前。
封百里道:“薛掌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如此匆忙?”
梁商也是不解:“也许有什么要紧事要同爹商量吧!”
林淙也不再纠结这个,由梁商引着他们落座,刚坐下就听院后一声惊呼,紧接着一个小厮神色焦急的跑了过来:“公子,你快去清心堂看看啊!”
梁商脸色一变,立刻向后院奔了过去,林淙和封百里对视一眼,也跟着他的脚步冲了出去。
清心堂是梁先义的卧房和书房,离前厅并不远,跟着梁商到了后厅再转过一道门,刚进院就见梁先义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而地上的薛逢则是倒地不起。
“爹……”梁商奔了过去。
“我没事……”
梁先义惊魂未定,额头不断渗着冷汗:“快看你薛师叔。”
林淙扶起地上的薛逢,他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薛前辈你怎么样了?”
薛逢一只手已经不能动了,一只手搭在胸口的位置,他神色痛苦口中一张一合,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林淙低下头,才从他满是鲜血的口中勉强听出几个字。
“明……明藏……”
说完这几个字,薛逢好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头重重的歪了下去。
“薛师叔!”
梁商扑了过去,林淙摸了摸他的脖颈,冲梁商摇了摇头。
“爹,薛师叔他怎么了?是谁杀了他?”
梁先义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看着薛逢的尸首,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