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啊,还能去哪。”赵则一没有看她,语气理所应当,似乎她问了一个荒谬的问题。 “把我送回去公寓那边,我没说过要跟你回去。”徐怜月瞪他一眼,眼中水光莹润。“你要是不想送,就在路边把我放下,别来烦我。” 赵则一看她一眼,默默调整路线。 徐怜月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缓下来,鼻腔内那股发涩的辣劲也慢慢散去,她慢慢压下流泪的冲动,手指不断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也不喜欢这般起伏的、多疑的、暴躁的自己。 一时之间,车厢内只剩下财经电台主持人醇厚的播音腔。 赵则一开车的习惯也像他的行事风格一般,雷厉风行,踩在违规的边缘却又无可指摘。 很快就抵达公寓楼下,徐怜月正欲推开车门,就瞧见赵则一也松开安全带。她停下动作,问道:“你下车干什么,别跟着我。” 他似乎是想跟着她一同上楼,毫无昨天他们两个共同去提了离婚的自觉。 “别闹脾气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是真的打算跟我离婚吗。”赵则一皱眉,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似乎还觉得自己只是一时别扭与他闹,徐怜月抿了抿嘴,揪着安全带的扣子。索性把话说开也好。 “我不是开玩笑。”徐怜月微微垂下眼睫,喉咙干涩。“认真的。” 赵则一英气的剑眉紧皱,他追问道:“为什么?” “赵则一,你是不是……出轨了?”她慢慢掀起眼皮,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赵则一仿佛听见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是听谁传谣?我在外的人设可一直都是不近女色。” “我的直觉。” “徐怜月,你就因为你的直觉而给我定罪,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他眼中的戏谑毫不掩盖。 他的眼神坦荡无比,徐怜月慢慢开口继续说道:“这半年来,你总是很晚回家,甚至夜不归宿。有时候身上总有香水味,上个月我在你的袖侧看到有口红印,今天早上你说去开会我却在南城商圈看到你和一个女人逛街。还有,你的车上有别人送的香薰,男人不会送你这个吧。” 赵则一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身子凑近她:“这半年公司内在忙一个收购案,实在忙碌。你所说的香水味口红印,我猜测可能是喝酒应酬时沾惹上的。今日早上逛街时因为要陪生意伙伴应酬。至于香薰,是我想着散散身上烟酒味让林秘选购的。” 他顿了顿,凄凄然地开口:“为什么你有疑心,却到现在才与我开口?” 徐怜月听着他的解释,面上波澜不惊。最后听着他的困惑发问,才有点恍惚。 是了,她选择提出离婚并非仅仅单纯疑心他出轨,冰山之下还有积蓄已久的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是日积月累的不满,和始终难平的不安。 徐怜月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离开的借口吧。”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还有他重重的鼻息落在她面前,他的声音阴冷:“徐怜月,你还爱我吗?” “我……我不知道。” 他的手指描着她的眉,又慢慢落在她的眼角。“徐怜月,为什么不敢看我?” 徐怜月的睫毛轻颤,像蝴蝶在颤抖,脆弱而美丽。 他的嘴唇重重地覆上她紧闭的嘴角,野兽般横冲直撞,有种至死方休的蛮横。热潮使得密闭的车厢内都快要缺氧,两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徐怜月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赵则一野狼般幽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冷静点!”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