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而那些成年人呢,则是每天斩牛杀马,整装打包鲜肉,等十天一次山下来人取回莫府。 听到这里,沈易心中不禁暗自言语。这哪是什么闻香院嘛,分明就是莫府的一个屠宰场,可能像这样的屠宰场在如此规模的莫府还不只有一个呢。那老何估计也不是什么兽医,而是这屠宰场的屠夫头子,人家叫他兽医估计也是给他面子罢了。 沈易一阵凌乱思绪后,郭云便指着前方的一排房子对他说道:“前面就到了,师父叫我带你来,就是让我安排你的住所。刚好我的隔壁有间屋子是空的,很久没有人住了,你以后就住这儿吧。” 郭云说着,便走到一间房门前,打开了木门。随即,沈易闻到了一股冲鼻直酸的味道,想必那是很多年都没有住过,也没有人打理过的一干屋子了。沈易心头虽有不悦,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脸。 “多谢郭大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小弟。” 那郭云听言,立即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却是有些担忧起来。见周遭无人,那郭云才凑过来对沈易轻声说道,“你可不要这样叫我,这会害死我的。因为若是被余老大他们听见,不光是我,还有你可是要每天都要被他们痛打一顿的。” “那余老大是什么人?” 未等沈易问完,那郭云便匆忙地拉着沈易进到屋里,然后关上房门。就在沈易打量屋内周遭的一张床、一张桌椅的简单摆设之际,那郭云便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余老大就是余恒光,就是因为他年龄比我们都大,个头比我们都高,我们又打不过他,所以就认他做了我们骑牛谷几个孩子的老大。我劝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听说他家有亲戚在莫府很得莫老爷信任,你若是惹了他以后在这骑牛谷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被他们打过?” 看着郭云这般惧怕那余恒光的样子,沈易突然问道。那郭云也并不去理会沈易这一问到底是不是嘲讽,而是撸起两手的衣袖给沈易看。沈易只见他两只手臂上满满地全是被打伤的痕迹,心中不禁升起丝丝怒火。 “那余恒光如此无法无天,难道那老何……不,是师父。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点都不管么?” 那郭云听言,则是转身坐到床上,然后头微微低垂,很是失落地说道:“若是让余老大他们知道我将此事告到师父那里,便是会被打得更惨些。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一天就只知道看书,又哪里有闲心来管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事情呢。” “可是你这样忍气吞声,终究也不是个办法啊。” 不想那郭云见沈易如此忿忿不平,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反正这三年来我倒是都习惯了,也不是很痛的。我就是担心你,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被他们欺负。到时候,你自己借机行事吧。” 不等沈易回答,那郭云便站起身来,如释重负一般继续对沈易说道:“好了,你这一路行来想必也是累了,那你先休息片刻,晚饭我会给你送来的。”郭云说着便大步走出门去,整个屋里就只剩下沈易一个人了。 沈易心想,若是那余老大余恒光敢来挑事,断断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但是看向这一间暗淡的屋子,闻着那浓浓的异样味道,沈易也不禁摇头叹息起来。而后,他便想起了打渔村,想起了自己那曾经的如今已不复存在的家。 却是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报得血海深仇,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芸萱一起回去! 这一路行来,对于年幼的沈易来说真的太过于疲惫。他一个孩子心中的悲痛来得快,同时也去得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倒在这散发着霉味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了,也不再去管这屋外骑牛谷的事情。 沈易这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暗下。沈易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郭云便点着一盏油灯进到屋来,同时还送上了晚间的饭食。郭云则是问了一些沈